“……什麼?”
“固執倔強、逃離不了黑暗……你不覺得,這些都是由檢的影子嗎?”
楊清一一怔。
“你給他一個‘煦’字,究竟是希望誰活在溫暖和希望裏?”
楊清一緊著嘴角,一會才道:“……不是這樣……”
“那是什麼樣子?”段如是問道,“為什麼不承認?是你不敢承認?就算是你忘不了,又如何?不過隻有數月,這也很正常,不是嗎?”
可是數月,她卻依然活在他的影子裏,甚至沒有意識到,原來她會被他身上每一個因子由衷地吸引過去。
她正欲開口,門口卻忽然傳來了幾聲不長不短的敲門聲。“夫人?”
段如是先一步反應過來,朗聲道:“進來。”
王大夫推開了門,走了過來。微微點頭,喊道:“老爺,夫人。”
“何事?……他的情況如何了?”
“老夫正是為了此事前來。”王大夫摸了摸下巴,緊緊皺著眉頭。“他身上的傷痕老夫已經給他細致地處理過,也已經上過藥,若是好生照料,也很快會好起來的。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可否方便問一問,他為何有如此重的傷?”王大夫目光似有實質,沉沉看著楊清一。“老夫不是好奇,隻是有些擔憂。他身上除了鞭痕,還有……幾個地方也全部糟糕透了。比如他的喉嚨,似乎被人燙過,可對方似乎溫度拿捏的很好,讓他很疼,可是及時治療也不會影響什麼。但是現在的話,顯然沒有及時治療。”
楊清一心裏忽然一個咯噔,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天真少女,她似乎有些明白王大夫的言下之意。“……那現在治療,有什麼影響?”
“聲帶受損嚴重,以後就算能連貫講話,也一定很沙啞難聽,不可能再恢複如初了……連一半都恢複不到啊。”
“……盡力醫治就好,其他的,我會去跟他說。”楊清一抿了抿唇,“隻是希望王大夫在給他治療的時候,不要去過問他什麼……因為……我怕他……”
她皺著眉,卻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王大夫點點頭,打斷道:“老夫明白夫人的意思,老夫也見過不少病人,自然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了。”
“既如此,那就多謝王大夫了。已經這麼晚了,王大夫還是趕緊休息吧,否則我心裏也太過意不去了。”楊清一朝他抱歉地笑了笑,朝著門口喊了一聲。“茯苓!快親自送王大夫回去,好生休息著。”
“是。”茯苓很快應聲而來,“王大夫,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