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1)

”顧不上安慰對方那驚訝的癡態,那孩子已經撲進他懷裏,淚水泉湧而下。

不顧丟人現眼鬥了這麼多年,爹去世的時候也不曾流下一滴淚,娘,你太殘忍了!即使賠上兒子的名譽也要讓那個女人屈服,你不覺得很幼稚嗎?遲鈍不是你的錯,可是卻深深傷害了全家,如今你要我怎麼在爹爹的墳前安然祭拜?你可知你錯過了什麼?你總是帶著無辜的笑臉要求別人為你付出,遲早有一天會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娘,南桑木,你們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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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孤芳自賞 ...

林海,那個“芳”字是不是指群芳爭豔?

我芳家無心和那些俗物相爭,不過是孤芳自賞罷了,很奇怪嗎?

孤芳自賞啊,倒也有些意∫

“蘇州園林本來就千變萬化,不同角度不同景色,你何苦對自己要求得這般苛刻?”

“你真是好命,出門便是這樣的美景,羨煞天下了!”

“我可是一直擔心這蘇州太小,我們的私會逃不出那位南夫人的眼睛呢!”

“說得好像我們是對亡命鴛鴦,你當真以為我怕你家夫人?”

“在那天你設計我之前,我一直以為你膽小如鼠,風吹草動就能嚇個半死!”

“我的確很膽小,不過你記住,我的所有改變都是被人逼的。遇到你之前,我這樣病怏怏的小苗子也就冷泉會畏懼,其他人有幾個當回事的?”

“你可不是病貓,我領教過了!”

芳林海傲然一笑,負手而立,茶色長發柔柔地披散下來,更添嬌美。他不喜歡這頭長發,如果不是自己太爭氣繼承了巫族的力量,自家老爹哪會活得那麼憋屈?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實力,族人那麼多,就讓他們為了族長之位爭鬥去吧!水詩頌是恩師不假,可誰規定恩師就會把位子傳給徒弟了?黎皇拓那家夥沒安好心,季家也蠢蠢欲動,水氏本家也不可能把維係了上百年的江山交給外人,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這一代全是“棄子”、下一代又都是女人的?該死的異血宗族、該死的規矩,為什麼偏要逼著我們成親生子?

“林海,你在想什麼?”玉萍蹤見對方遲遲不回話,趕忙上前詢問。

“如果我卷入麻煩,你會不會幫我?”芳林海分開長發,斜睨著他。

那樣子真是風情萬種,萍蹤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上前一把抱住他,卻什麼也說不來。

林海沒有反抗,一雙眼睛注視著那翠色園林。重巒疊嶂的假山間配著竹子花木,看似一副畫,可側目之後再定睛觀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突地,身體被抱起來,他感到眼前的景象又變得陌生。明明那個人一直抱著自己,為什麼寂寞的感覺越來越濃?

蘇園,自出道以來一直無法將其完整入畫。他不甘心,但是那種千變萬化也實在難以琢磨,這種變幻就好像自己動搖不定的心,明明渴望一份愛又滿心不安。或許這個男人隻是想和自己玩玩吧,他有家、有孩子、有結發,不可能隻因欣賞自己的畫就甘願陪在身邊。這個道理誰都懂,與其頂著風雪死盯那些怒放的寒梅,不如端杯茶欣賞旭日下的牡丹。願意讓自己受凍的人不過都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便會結束。

“林海,我想……吻你,可以嗎?”平日裏覺得聒噪的粗嗓音現在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來自於成年男子的魅惑打亂了頭腦的思考。林海迷惑地看著他,然後點點頭。

欣喜,滿眼欣喜。他飽滿的唇漸漸靠近,熱氣也撲麵而來,如果相碰觸,是惡心還是……

目光一沉,揮袖掃開那張俊顏,嬌小的身子從寬大的懷抱裏跳下來,神色肅穆地掃向四周,就在討吻者不知所措之時,那雙紅唇動了動,冷魅的聲音幽幽傳出:

“既然要賞美就大方些,出來吧!”

“嗬嗬嗬嗬,被發現了啊!”一道黑影從格子窗裏飛出來,眨眼間來到二人麵前。

“皇拓,你跟著我做什麼?”林海含嬌帶怨地瞪著那不速之客。

“不做什麼,”望著把小海擋在身後的玉萍蹤,黎皇拓笑得更加開心,“我和天池在杭州等你那麼久都不見人影兒,心裏著急了就來看看!”

“你是天池的朋友?”皇拓不常入皇宮,絳天池也總是阻攔他來禦花園找自己,所以萍蹤對這個一臉奸賊相的男子幾乎沒什麼印象。

“天池也是你能叫的?”輕蔑的眼神飄來,四周的溫度開始下降。

“我娘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