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笑。
“本宮沒有皇大卿那興致……”女子慢慢走上前,先是攔在兩夥人中央,然後徐徐轉身,走到皇仙鶴身側,也不看他,隻是呢喃幾句。
“……這筆帳就這麼算了?娘娘當我是傻子嗎?或是,現在和我談條件的不是軒轅國母,而是……滄陸離!”皇仙鶴抬起一隻手,尖銳的指尖看似要抓向對方的臉,卻又硬生生收回,環視四周,嘲諷一笑,“您坐擁半壁江山,仙鶴不是對手,不過那幾隻小鬼兒最好別叫我抓到!”
“皇大人,”滄陸離依舊麵無表情,“入鄉隨俗,人族的規矩你我都清楚,改朝換代不死幾個人那是笑話,您現在要殺的是皇上身邊的護法,挑戰皇威可是死罪!”
“你以為我怕那昏君?”皇仙鶴冷笑。
“可惜你現在隻是人家的奴才,若是不來這皇宮蹚渾水兒,隻怕本宮現在還要敬上你幾分!”又是一陣呢喃,滄陸離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笑。
皇仙鶴眯著眸子,深黑的眸子也不知道盯著什麼方向,良久才輕蔑地慢慢打量無道等人一會兒,突然意味深長地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頭也不回地離開。那個一同前來的少女見狀,也飛身躍入黑暗。
星天暗暗鬆口氣,幸好剛才自己正和孝淑照看這孩子,否則都被那古怪的笑聲纏住,誰去搬救兵啊?明孝淑看著他一臉大勢已去的樣子,眉頭鎖的更緊了。
滄陸離不說話,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滄鐮鼬麵前,揮手賞給她兩個耳光,嚴肅地說:
“皇仙鶴與多少人有私,也是你能嘲笑的?若是在管不住這張嘴,不妨試試那啞藥!”
“姐姐責怪的是!”滄鐮鼬溫順地垂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出。
“對了,我雖然沒你二姐漂亮,也不至於像個‘女海怪’吧?”滄陸離還是板著臉,目光卻緩和下來,“到底是老幺兒,成不了大事!”
滄鐮鼬眉頭一緊,拚命隱忍著。
“你們幾個……”滄陸離回身,掃了一眼那幾隻“厲鬼”,搖搖頭,“你們年輕,貪圖享樂忘了大事本宮勉強理解,不過那隱藏氣息的護身符是不能離身的,不然你們以為皇仙鶴是怎麼找來的?既然知道那些大臣中有你們的敵人,為什麼不多加防範?誰暴露的身份就好好認罰去吧!”
無道等人紛紛從裏懷或腰間取出那淡紫色的小荷包,隻有花釋人胡亂摸著全身。眼見眾人帶著幽怨瞪向自己,心中猛然一驚,剛剛隻顧和月下香胡鬧,原來那寶貝護身符早就不知掉在哪了。偷偷瞥一眼月下香,卻見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轉瞬而過……等一下,這麼說他剛才掐入腰際的那一下是早有預謀了!他是故意的,如今解釋也是一團黑,不解釋還是一團黑,這下可好,“罪魁禍首”這帽子不戴也得戴了!月下香啊月下香,為了你無道哥哥,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兄弟啊!
“明大人,您看著辦把!”滄陸離將目光移向明孝賢,又搖搖頭,“你們‘白虎’這次叫隻小犬欺負成這樣,隻怕除了人族也難以對付其他宗族,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不要過分張揚,沒了帝姬大人的庇護,在這魚龍混雜的皇宮是活不下去的!”
“難道皇後娘娘以為我們願意留在這裏?”月下香不屑一笑。
“那就是你們和帝姬大人的陳年舊事了,本宮無心了解,”滄陸離不以為然,“既然選擇了替皇上辦事,就定下心好好盡忠吧!鬧騰成這樣,本宮也累了,鐮鼬,走吧!”
滄鐮鼬輕輕回答一下,乖乖地跟著離開。這時,十幾個身影突然從矮樹林子裏閃出,幽靈般護衛在滄家姐妹左右,其中一人回頭衝著明孝賢偷笑,又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