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含笑凝視著眼前的少年,他是花花,是她和芷櫻最疼愛的幺弟啊!她在做夢嗎?芷櫻大哥,如果這孩子站在你麵前,你還能認得出嗎?嗬嗬,你記不得也不怪你,因為你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不能一直陪著你,對不起!”花釋人為難地收拾著藥碗。

沒關係,見到你姐姐就很知足了!桃夭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微笑。

“姐姐,我還會來看你……”此地不能久留,楚家丟了這麼重要的人豈會善罷甘休?退一萬步想想,就算他們不知道是誰劫走了姐姐也會惱羞成怒地找明老大的麻煩!花釋人皺著秀眉給姐姐蓋好被子,艱難地離開。

嗚咽的簫聲在夜空中回蕩,濃密的樹影遮住了那道線長的身軀,輕盈的長發解了束縛鬆鬆地垂在肩頭,清秀的男子合上柔水般的雙眸,似乎正在感受晚風的輕撫。

花釋人情不自禁地走到他身邊,屏住呼吸坐在石椅上。

他吹的是巫族名曲《長夜遊》,那曲子聽上去蒼涼孤寂,總覺得曲作者在譜曲過程中正漸漸死去。那是一種血被抽幹了心髒依然跳動的詭譎感受,周身冰冷但人還活著,想要以長眠解脫可始終無法睡去,這種折磨比死亡更痛苦。死掉的人或去極樂或去地獄,可活著的呢?活著的人就這樣在荊棘路上承受摧殘嗎?

曲罷,水詩頌低頭注視著那個已經呆滯的少年,幹淨的手緩緩抬起他的臉:

“你不喜歡嗎?”

“大人,我很痛苦!”花釋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會吹嗎?”不在意他的痛苦神色,水詩頌將他拉起來攬在懷裏,“不會的話我教你!”

“大人,我與這東西無緣!”花釋人慌了,盡管被迫與這個冷血的男人歡愛過一次,然而被他這麼溫柔地對待簡直像淩遲一樣,倒不如被痛打一頓!

“這支蕭叫做‘九龍子’,上麵紋的正是龍的九個兒子!”水詩頌也不在意他的掙紮,反而將手臂越收越緊,一隻手也緩緩伸入那黑色衣衫。

“大人,不可以……在這裏……”花釋人的額角冒出了冷汗,這個男人喜怒無常,他前一刻對你親如生父,後一刻就會變成劊子手把你砍得體無完膚!

“花釋人,你在幹什麼?!”怒吼聲從林子深處傳來,熟悉的身影揮劍便刺,花釋人心中明白這次又被水詩頌算計了,別說是跳進黃河,就是死在裏麵又有誰信呢?

水詩頌隻用兩根手指指尖便夾住了利刃,眼前的少年比花釋人稍稍年長,宛如寒光的異色瞳仁裏滿是殺氣。他淡淡一笑,揮袖丟開那朵罌粟花,伸手便掐住“刺客”光滑細嫩的脖子,玩味地笑笑:

“無道公子,虧你們‘白虎’還記得來要人!”

“這和你無關……花釋人,星天為了找你差點和老大鬧翻,你卻在這裏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無道拚死掰著男子的手,然而無濟於事。

“你,倒也有些意△

“花釋人,不要逼我傷你!”無道急忙推開他。

“大哥,你是不敢碰我還是不想碰我?”花釋人一步一步走近他,緩緩解開衣帶。

瑩潤的肌膚宛如上好的白玉,粉嫩的□兒昭示著少年特有的風韻,這般光景下還能臨危不亂也著實令人欽佩。無道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敢碰也不想碰這朵兒嫵媚過頭的毒罌粟,隻祈禱他不要繼續禍亂“白虎”才好。

“你,真讓我惡心!”無道用劍尖挑起那精美的下巴,“虧你是個男子,若是女人,搞不好生出了孩子還找不到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