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段(1 / 1)

“不許吐啊,叫你不許吐!”

“滾,誰會用這麼變態的方法釀酒,啊嘔……嗚嗚……”

院子外的守候的小侍童們都聽見拳頭與肌肉的碰撞聲,然而誰也不敢進去一探究竟,天知道主子和那位水大人在做什麼?當然,如果他們進去也無妨,畢竟那兩人現在正像小孩一樣卷袖子打架,最多隻是衣衫不整而已。

“嗚嗚,水詩雅,你又打我臉!”找到機會將對方牢牢壓製在地的皇仙鶴舉著酒壺冷笑,“嗬嗬嗬嗬,我非把你灌醉不可!”

“你不要逼我喝那麼惡心的東西!”眼見對方半隻眼眶被打得烏黑,水詩雅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治療他的傷口,“我,很想知道你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

“我的身體啊……”仙鶴放下酒壺,“唰”地將衣服脫下來,“看,就這麼回事!”

我不是這個意◎

水詩雅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那個妖媚的男子正坐在他身邊飲酒,優雅的姿態充分展現著上層貴族的良好教養。回憶起那火熱邪佞的眼神和霸道放肆的吻,這位大儒生忍不住將頭埋進被子裏。

“這個時候害羞是不是晚了點兒?”皇仙鶴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胡扯什麼,我的衣服呢?”詩雅紅著臉問。

“啊,差點忘了,那上麵痕跡太多,我叫人洗去了!”那厚臉皮撓撓鼻梁,完全不理會對方已經紫漲的臉,甚至還惡意地挑挑眉毛。

門外守候的侍童們很淒慘地被一聲“混蛋”震得滿腦子“嗡嗡”響,好半天才聽見主子在裏麵又是哀求又是哄誘,最後到底把那位大儒生的火給澆滅了。

離開浮島時已經天黑,水詩雅死活不要皇仙鶴攙扶,結果踉踉蹌蹌沒幾步就跌倒了。仙鶴自然不是什麼體貼的人,在一旁狂笑不說還惡意地掐他的腰,兩個堂堂大族長一時間如同孩子般嬉鬧,連躲在暗處見機行事的皇鹿童都忍不住掩麵而笑。

然而,水氏此時卻翻了天。外出而歸的水詩頌一天不見父親,家人也都不曉得他去了哪裏,這位冷厲的公子自然把火氣發在了那位可憐的繼母身上。水詩雅回來時,第一眼就看到跪在院子裏的帝姬。

“詩頌,你這是做什麼!”詩雅硬[tǐng]著不讓周身的不適顯露出來,幾步上前扶起小夫人。

“父親大人,您這一天都去哪了!”水詩頌顧不上解釋,一下子撲到詩雅懷裏。

“詩頌,多大人了還這麼……”雅大人此刻早忘了自己喝過酒,剛一張口便見兒子陰森了臉,自知理虧,頓時閉口。

“父親大人與什麼人、在何處對飲都與詩頌無關,但詩頌剛剛對夫人多有得罪,還請大人責罰!”水詩頌立刻退開幾步,臉上還保持著淡如清水的微笑,一雙眸子卻冷如冰封,由內而外散發的王者威嚴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去。

草叢裏傳來夏蟲的歡歌,然而整個水氏都無心傾聽。小主子水詩頌的威嚴冷厲是出了名的,別看他的臉宛如湖水般寧靜安謐,然而一旦發作卻比山洪更加可怕,稍有不慎便會被極度寒冷的漩渦帶入深淵。

良久,一聲幽幽的歎息傳入眾人的耳朵,連詩雅都覺得鬆了口氣:

“雅哥,詩……少爺因為擔憂您的安全而一時失態,如此孝心帝姬怎能計較?”

水詩頌微微眯起那寒冰般的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詩頌多謝夫人寬宏大量!”

“天色不早了,都各自散了吧!”詩雅終於緩回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兒子那霸氣的茶色雙眸竟讓他有了一種跪下去的衝動。唉,這算是樂極生悲嗎?其實最初隻是對皇仙鶴的特殊體質有些同情和好奇,誰知道見了麵就發生那種事!早知如此……這算什麼啊,水詩雅,是你自己想要接近那個瘋癲家夥的,這個時候還後悔?

帝姬上前攙扶住詩雅,眾人在尷尬中迅速回歸崗位。

一頓晚飯在緊張的氣氛中草草結束,帝姬梳洗過後獨自來到院子散心。她今日徹底明白了水詩頌的狠戾之處,難怪連雅哥都對他畏懼三分。

“夫人好興致,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是想證明什麼嗎?”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帝姬嚇得險些叫出聲,一把捂住小嘴兒。

水詩頌隻穿著一件單衣,手裏的玉簫“九龍子”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把一身的冷硬之氣蓋住了許多。

“少爺有事嗎?”帝姬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幾步,她可不想當一隻冤死的老鼠。

“我叫你夫人,你卻叫我少爺,這可真是有趣的輩分!”詩頌玩味地盯著那個小女孩,目光裏不斷流露出厭惡嫌棄。

“雅大人允許帝姬叫他一聲‘雅哥’,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