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版畫一樣。夏有澤從麻痹的戰栗中慢慢蘇醒,感到一隻手整個兒攏住了他的後腰,另一隻手帶著微微的濕意撫上了他的眼睛。
最老套的言情小說裏說,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原來是真的。所有的感受被成倍的放大,所有的時間被成倍的拉長。夏有澤被遮住了眼睛,感覺睫毛擦過了不屬於自己的手掌心,略略凝滯,在心上拉出了一道痕跡。
“……討厭嗎?”李言銘低聲問,他緊貼著的嘴唇張合,帶起了夏有澤隨波逐流的唇瓣,微微漏出無措的氣息。
好想蹂躪啊……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侵入的時候,夏有澤感到自己更加昏昏沉沉了。他描述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描述不清楚交纏的姿勢,像是漂浮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靈魂升騰在半空,膽戰心驚地看著腳下這個不斷淪陷的自己。
會不會就這樣,掉下去了?
……但是,在掉下去的前一秒,夏有澤推開了李言銘。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很無語。好吧,欠抽的人是我……
20
20、魂不守舍 ...
夏有澤推開了李言銘。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沉默。隻有壓抑的喘熄的聲音。
夏有澤狠狠按住胸口;他的胸膛快要被自己的心砸出個洞來了。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難耐的靜謐中他聽見對麵的那個家夥這樣說著,嗓音有些沙啞。然後他仿佛被釘在了原地,看著那個人轉身,拉開門,消失在門縫的微光中。
……他奶奶的,是誰被奪了初吻啊?!我都還沒跑呢,你跑個屁啊!
“愛妃~你腫麼了?~這兩天怎麼都無精打采的?飯也不好好吃,還認認真真地做了一上午的筆記,你你你這是腫麼了啊?”唐天寶一疊聲地詢問著,左看看右看看,忙得叮叮咣咣,就跟看到了食物的蒼蠅一樣。
一隻手拽著唐天寶的衣領把他揪到一尺開外。唐天寶轉身怒目:“幹什麼?!”隊長一臉你就是個傻缺的表情:“沒見夏有澤心情不好?你還煩他。再說了,都有人記筆記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我不會用他記的筆記的,鬼知道上麵寫滿了誰的名字。別偷懶哈,你給我好好記。”
夏有澤扭過頭來,皺著眉頭:“唐大寶兒你給我過來!誰在筆記上寫名字了?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說著,大喇喇地往椅背上一靠,隨手把筆記本砸在唐天寶臉上。唐天寶哪裏顧得上計較被砸的事,連忙抓下本子來攤開一看,上麵……居然真的是筆記。唐天寶頓時換上一臉憐憫的表情,看著夏有澤的眼神就跟看小動物似的:“天,天呐夏有澤……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正常?”
都已經不正常到聽了玩笑話都不當玩笑話的地步了,這哪是自詡聰明也的確很靈動的夏有澤啊!
已經是第四天了。
夏有澤趴在桌子上,兩眼無神地看著放在一邊的手機。
在熟悉的震動聲裏一躍而起,又重重跌下,這樣的體驗已經反複了好幾次。夏有澤咬咬唇換了一側繼續趴著,同時在心內狠狠地唾棄著自己。既然李言銘不來找他,那就是不來找唄,有什麼好胡思亂想的?不來找他,他還樂得清閑呢。
突然,緊貼在桌上的耳朵感受到了嗡嗡的震動。夏有澤刷地一下坐直,把剛剛拿起愛瘋的唐天寶嚇得不輕。夏有澤遲疑了一下,指指愛瘋問唐天寶:“是你的短信?我的手機……沒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