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來了三個人。”

魏籌腳步猛地一頓,扭頭看向餘子式擰眉道:“你剛說什麼?”

……

山腳下,胡亥低頭望著震碎的石壁,手攥得極緊,一雙漆黑的眼中殺氣越發濃烈,竟是隱隱泛出猩紅。

張良望著胡亥,簡直不能相信這人和之前那溫和文弱的少年是同一人。他低身在他旁邊蹲下,委婉地勸道:“你先別急,這劍陣移換了山形地勢,說不準人是落在了其他地方,也不一定會出事。”見胡亥低著頭不說話,張良想了一會兒,然後輕聲勸道:“若是能上山找到葉靜,說不定能問出來趙大人的下落。”

胡亥終於起了點反應,他緩緩抬眸看向張良,一雙眼中壓抑的殺氣看得張良心中下意識一驚。

壓下心中的情緒,張良向胡亥解釋道:“既是葉靜布下的劍陣,他應該熟悉山形地勢的變化,自然也應該知道趙大人的下落。”

胡亥低著頭,良久,他終於問了一句,“能上山了嗎?”

張良見胡亥眼中終於有了絲冷靜,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這少年剛才的樣子簡直讓人心中發涼,就跟瘋了一樣,一整塊山壁竟是被他活生生震碎了。張良伸手將人扶起來,安撫道:“從這條橫行的山路上山,天黑之前應該能進去。”

“太慢了。”胡亥站起來,一雙眼望著那塊封鎖了山門的巨大山石。

“什麼?”張良皺眉看向他。

胡亥上前一步,手抵上那山石,輕輕閉上眼。

內力一瞬間從掌心騰嘯而出,浩瀚渾厚,流轉不息。少年站在山石前,一身玄色長衣隨風而動,一時間山林隻聞雨打林葉聲。

張良見胡亥伸手按上那山石,以為胡亥是接受不了現實心中難受,剛想上前安撫兩聲,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極為清晰的崩裂聲。他仰頭望了那山石,原本要搭在少年肩上的手猛地懸在了空中。

青褐色的山石上出現一道極為細微的裂痕,沿著那裂痕,無數更為細碎的裂痕瘋狂蔓延,一時間似乎滿山遍野都陷入了細密碎裂聲織成的嘈雜中。

雨聲,風聲,碎石聲交響出一片濃烈的喧囂殺氣。

張良怔怔地看著那塊他與餘子式翻來覆去討論的山石。它輕輕碎開了,沒有發出什麼轟然的聲響,也沒有什麼石破天驚的景象,那塊山石隻是靜靜地碎開了,碎片沿著山路流瀉了一地。

胡亥收了手,抬腳踩著山石碎塊,一步踏過了玄武山山門。

“走吧。”他沒回頭,對張良輕輕道了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與死基友聊天,對話大致意思是這樣的:

對方:那篇撲街文你不是說撲了嗎?我怎麼看你還在寫?

我:寫文是為了自己開心,撲不撲隨便。

對方:啊,我看了一眼,末點才這麼點啊?

我:數據都是虛無的東西。

對方:你現在一天多少錢?個位數?

我:錢財都是浮雲,寫文就是開心。

對方:臥槽,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覺悟這麼高了?你受什麼刺激了?

我:人啊,都是要成熟的。

對方:……

我微微一笑,平靜的關了手機,打開筆記本碼字軟件,砸鍵盤!砸鍵盤!砸鍵盤!

(╯‵□′)╯︵┻━┻

友盡!

第98章 鑄劍

折劍台下,魏籌扯下一塊衣擺,搓成一團就往餘子式的嘴裏塞。

“你做什麼?”餘子式猛地往後避。

魏籌捏著餘子式的手腕,咧咧道:“骨頭接錯位了,得把關節拆開重新再接一遍,怕你忍不住疼,給你拿塊布頭咬著。”

餘子式看了眼魏籌身上不知道穿了幾年連原本顏色都瞧不出來的衣裳,狠狠搖了搖頭,“不用,你直接來吧。”

魏籌摸著餘子式的手骨,笑得跟個三流江湖術士一樣,“行,那你忍著點啊。”

話音剛落,魏瞎子手上猛一用力,一個巧勁兒就將餘子式的手卸下來了,餘子式死死咬著牙,竟是哼都沒哼一聲。魏瞎子輕輕笑了笑,心道這小子倒是比以前強一些了,他一抬手利落地接了回去,“好了,這幾日手腕盡量不要用力。”

餘子式坐在階上,捏著手腕望了眼魏籌,“多謝。”

“多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酸了。”魏籌輕哼了一聲,“越來越像姓呂的了。”

餘子式細細打量了一會兒魏籌,霜鬢頭發白了些,眼前的綢帶的紫色褪得幾乎發白了,十年不見,一見麵卻毫無生疏之感啊。良久,他抬手輕輕搭上下魏籌的肩,不正不經道:“瞎子,下山請你喝酒,喝最貴的,我如今有錢了,你喝多少請得起了。”

魏籌抬手抹了把鼻子,哼哼唧唧道:“行吧。”

“一言為定。”餘子式輕輕笑道。

魏籌終於低頭笑了聲,悠悠歎道:“憑你這句話,我也得把你活著帶下山去啊。”半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餘子式的頭,“你說你,好好在大秦當你的官就是了,跑山上來尋什麼晦氣?還真和呂不韋一個樣,什麼渾水都喜歡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