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問誰?”
“······”
一眾下人看我的話沒有說完,紛紛議論了起來,他們都在猜測,我口中所講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柳府上下的人都都找過來了?”我忽然大聲高吼了起來,或許是看到我的臉色極其難看,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給予我任何的回憶。
“說,是不是。”
我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發瘋的狀態,大聲叫吼著,或許迫於我強勢,這一次很快便有一個人回答了我。
是的,柳家上下的人都已經集中在這裏了。
“那,那個車夫,對,華安,華安呢,他在哪?他人在哪?”我衝著那人大聲叫吼道。
“華安?他不住在這裏的,他的家就在這裏附近。”
“今天他有沒有來上工?”我繼續追問道。
“來了,我傍晚的時候還跟他說過話呢。”一個體型略顯發福的胖丫鬟答道。
“你有沒有看到他離開?”我急著追問道,然而胖丫鬟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們有沒有人,任何一個人,包括門衛,有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離開柳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的原因,我的脾氣變得極其暴躁,控製不住自己衝著眾人嚷嚷道。
我希望可以從眾人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然而他們全皆否定了,沒有一個人,包括兩個門衛在內,沒有一個人看到華安離開了柳府。
但是!
我的目光落向了柳府的後院,在那裏還有一個沒有守衛的後門,他會不會從那裏離開了呢?要知道那天就是他帶著我們從那裏進來的!
他到底是已經回了家,還是潛伏在柳府內呢?
啊······
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越是接近真相,我就越覺得呼吸困難。
“去,派十人去他們家找,其餘的人全力搜索柳府,我要知道他,不!不隻是他,我要知道柳府上下還有沒有藏著,就連老鼠洞都不要放過!”我雙手抱著緊漲欲裂的腦袋,吩咐道。
聽了我的話,柳家二小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安排下去,而那七八個不知情的下人則被我留了下來。
華安雖然有嫌疑,但是他們也有,凶手一定不止一個人。
很快,所有的人便四處散去,按照我的吩咐去尋找起來,而留下的那七八個人,則······
我把小小先生等人拉到了一邊,六個人分成三組,逐一對那七八個人進行審訊,我要清楚地知道,剛才事發的時候,他們到底在哪裏?在做什麼?有沒有人證?
分組的情況很明顯,小小先生和龍婆婆,嬌娘和瘋丫頭,我和柳家二小姐。
坦白說,在那一刻我並不是非常願意和柳家二小姐單獨相處,內心總有一點愧疚和尷尬,但是我又不得不和她組成一組,畢竟此時的她對我還不是很信任,為的就是要避免再出現類似於冤枉胡管家的那種情況。
很快,那八個人便被我們盤查完了,得到的答案,卻是······
坦白在那一刻,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凶手,或者同黨,但是令我感到不開心的卻是到目前為止,我們仍隻有一個嫌疑人,凶手仍沒看到,凶手的同黨也還沒看到,眼前就好像布了一層濃密的迷霧一樣,讓我看不清的同時,也摸不著。
也許是殺人凶手的再度出擊驚嚇到了眾人,所有人的都積極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放鬆,他們也需要找到那個凶手,否則下一個受害者將會是他們。
夜風已起,火光搖曵,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壞消息陸續傳來,首先傳來的是華安的消息,他並沒有回家,他的雙親說自從他早上離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緊接著就是派柳府內部進行搜索的各支隊伍也回來了,他們也同樣沒有帶回好消息,華安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會是凶手嗎?他現在又再哪裏了?是逃?還是······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許華安,他也死了。
坦白說,我倒願意華安是聽到了風聲,逃跑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排除一個凶手或者是同黨了,但如果真的已經死了的話,那迷底將會越鋪越厚,厚到我無法揭開。
但如果他真的被害了,那他的屍體被藏在了哪裏?毀屍滅跡了?給我們造成一種假象,以為他畏罪潛逃了。
疑問越來越多,不用鏡子,我都可以猜到自己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
凶手啊!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