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係花顯然高估了我,任何遊戲都不能離了攻略,就像馬離不開鞍,寶劍離不開鞘。那女號胸`前兩團肉晃的我眼花,攻擊的時候屁股還在扭來扭去的,一時半會總是接受不了。和我一起被飛回來的那隻蒼蠅還在唧唧歪歪叫個不停,密來密去,弄得電腦一格一格的卡機。如果我比他級高,我就要手起刀落,把他從安全區裏殺到安全區外,再從安全區外殺到安全區裏......
當然,我和他現在都是標準的一級菜鳥,殺他還不如繼續去殺豬。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過了唯一一個殺他的機會,這又是後話了。
那東西當時還在密我:"愁雨,你為什麼不說話~口~...為什麼不理我~~~"我忍,我點了回複,思量著如何挑起蘭花指,撒撒嬌調調情,後來實在扔不了我鐵血男兒的自尊,幹淨利落的寫下:"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那人沉默了很久,眼看著我往河陽城深處走去,最後還是點了尾隨,他密我說:"別這樣,我現在雖然級低,那是因為我哥們住的小區斷電了,等我們那夥人都到齊了,集體刷經驗就快多了......"
嗬。這家夥知道我嫌他級低,反正練到最後也不是我的號,如果能傍大款這女號愛傍誰傍誰,為了GF在遊戲裏的出軌我從來犯不著生氣。可傍菜鳥我真沒聽說過,連自己身為菜鳥的事實我也無法容忍,如果我能寫下宏偉的詩篇,我的開頭一定是這樣的:啊!我真恨我是菜鳥......(一揮手)菜鳥--啊!菜鳥--
老子不跟菜鳥說話,我走過大街,他走過大街,我走過小巷,他走過小巷,我走過胡同,它走過胡同,我走進荷花池,他走進荷花池,池水沒過我的頭,池水沒過他的頭......媽的,佛都有火,我不密了,直接公開吼道:"日,色狼都沒你這麼跟的緊的!"
他繼續堅持不懈的密我:"我點了尾隨,不知道怎麼取消了。"我們說完,在池水下遙遙對望,看了大約有一秒鍾,佛說過了一千年,都怪那天荷花池水太美太溫柔,加上我沒有帶隱形眼鏡,鐵漢柔情突然發作,我錯不及防,內心對菜鳥充滿了博大的父愛,最後我們重新結伴去砍豬。
我下線的時候,我5級,他2級。
我第二次上線的時候,我5級,他12級,我憤怒的再次下線。
職高的生活緊張而有序的進行中,我大片大片的騰出約會的時間,GF抽絲剝繭的擠出和我約會的時間,我大把大把的揮灑請她約會的現金,GF釜底抽薪的支援我上網吧的費用,我大筆大筆的送出承載了我綿綿愛意的情書,GF惜字如金的回我的短信。
那個惜字如金,跟皇帝的朱批禦筆一樣......那個珍貴啊那個珍貴。
釣馬子是耐力活,泡馬子是體力活,我泡到第五天的時候,終於農奴翻身做主人,我在宿舍提前3小時裏清場,特意洗了床單,我關上房門,她進了房間,我關上窗戶,她放下窗簾,我拉著GF的小手來到床前啊,我為她寬衣解帶,她為我輕解潔羅衫。最後上床的時候也沒忘了把蚊帳放下來,床板搖晃,蚊帳抖擻,床板再搖晃,帷帳再抖索,床板還在搖晃,蚊帳......
我沒堅持到蚊帳再抖擻。
GF借了男生廁所洗澡,我聽著廁所嘩嘩的水聲,覺得心裏也拔涼拔涼的。我其實不想抱怨的,GF不是第一次我幾百年前就料到了,可沒想到我寶貝放進去覺得她那裏空空蕩蕩四不挨邊--這我還真沒料到。
我堅信這不是我的問題。高中的時候就有同學在教室裏扯男的褲子來鑒賞,在廁所便兜那裏站在一排解決問題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會品頭論足,我跟死黨玩脫衣撲克的時候也有裸奔的記錄,從未被別人笑過這個。這隻能說係花就是係花,不單單是一個係的花,全國人民都采擷了,把那裏開拓的海納百川。我覺得胸口堵得慌,說實話當時覺得女的有些惡心,我在考慮我沒帶套有沒有得病的問題,這顯然又犯了男性自私的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