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之下說話肆無忌憚,傷了母儀天下的國母聲譽,實在是不該啊。
可我也不能不辯駁吧!這種事情可是死罪耶!她的名譽和我的小命,自然是後者比較重要。更何況她的名譽是她的,我的小命可是我的。
我想著,看著趙愨。他臉色陰陰沈沈的,多半在生氣。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雖然基本肯定他不會殺我,但心裏還是有點害怕──伴君伴虎,大家都是這麽說的。
趙愨看了我一眼,我後退半步,很想躲起來。他隨即轉了頭,我鬆口氣,他的聲音響起來:"方纖婉!你住口!少丟人了!"
咦?他相信我了?
皇後mm看著他,眼中湧上大滴大滴淚水:"皇上,臣妾......"
"你給朕退下!"趙愨大喊,"滾出去!"
"喂,不要這麽粗魯嘛!對女孩子要尊重。"我抗議。有話說話,幹嘛這麽凶嘛!
"你怎麽對皇上說話的?"皇後mm不領情,竟然轉過頭來教訓我,"宮裏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講規矩的人?你......"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真是多事啊。人家就喜歡被罵被打,我在這裏抗議做什麽。他們自己不要尊嚴,我替他們要來了搞不好還怪我呢。
趙愨趕走皇後mm,轉而對我說:"看到了吧?這麽對朕的,天下隻有你一個。"
"切,希罕。"我一撇嘴,"我對誰都這德行,想讓我和她們一樣,沒門!"
他笑起來:"朕就是覺得你這樣最好。"
康熙和韋爵爺總角之交,說穿了也是這種心理吧?萬人之上會寂寞,所以要一個平等看他的人,新鮮。然而,韋爵爺是聰明的,我不是。他會迎奉,會保持距離,我不會。
我歎了口氣,這位皇上對他的妻子況且如此,一名忤逆臣子,又會被縱容多久?注定了高高在上的人,怎麽能允許有人和自己平齊?──即使我的平齊,隻是因為不低頭。
"歎什麽氣?不高興麽?朕不是幫你出氣了麽?"他問我。
我搖頭:"我沒有生氣,我當這個侍衛統領本來就招風,我還拚命爭權,別人不收拾我才奇怪呢。"
"他們已經開始怕你了,否則不會使出這招來。"趙愨說道,"堂羽,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他們什麽都能做出來。"
"放心吧。"我笑笑,"我好歹也是堂堂正正侍衛統領,沒有點真本事,怎麽敢攬這個瓷器活?"
趙愨點點頭,對我道:"堂羽,朕知道你的本事,隻是提醒你。"
"哦,對了,我真的沒有對你老婆動手哦!"我忽然想起,再次澄清,"真的沒有哦。"
趙愨笑了:"朕知道,朕相信你。"
這句話聽起來不錯。
宮中沒有永遠的秘密,而醉歡院是宮裏侍衛太監常來之所。所以我第二天就跑去盈空那裏備案,以免事情從別人嘴裏說出來變了味道。盈空對我盈盈一笑:"我相信你。"
"我"字比"朕"字要好,少了居高臨下的味道。所以趙愨永遠是趙愨,而盈空才是我所愛。皇後mm未免提防過了。
不過最近我也惹盈空生了幾次氣,她交給我的機關我沒來得及研究,把時間都用來做弩箭和亂七八糟的暗器了。盈空氣我把她交給我的任務不當一回事,然而她畢竟溫柔,一會兒便不氣了。而且她也能體諒我現在身處危險境地,需要些器物來輔助保護。
"你自己要小心哦。"盈空說,在我頰邊輕輕一吻。我嘿嘿傻笑點頭,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肯定是滿臉通紅。
離開醉歡院已經晚了,我向我那間宅子走去,一路上還在傻傻笑著。忽然,我感覺到身周冷風吹過,隱隱有些不對。我腳步不停,暗中準備。
"小子!受死吧!"
NND,說話在後出手在前,明明是偷襲還要裝腔作勢喊一聲,簡直是無恥到極點。
明晃晃大刀砍來,我縱身一躍躲到一邊──突擊練了幾天武功,現在終於用上了──定睛一看,竟然有四五六七八九......十多個人,黑衣外加蒙麵,把暗殺者的模樣做了個全。我心中有些好笑:不過殺我一號,至於派這麽多人出來麽?
"我不想死,請諸位原諒。"我裝模作樣做了一揖,袖箭同時發出。
防刀服始終沒做出來,所以隻能先下手為強了。因為我是真正的偷襲,所以肯定不會打招呼。我一個人對付這麽多,也不算是無恥啦。
沒有一些功夫,冷兵器是很難用的。我憑借自己的一點武功皮毛飛快轉了一圈,盡力對準每一個圍攻我的黑衣人──衣服整齊就是有這點好處,容易瞄準。而且在這種天半黑不暗的情況下,黑衣反而顯眼。我東打西打,先一批人倒下了,後一批有了防備,開始閃躲。但人的速度顯然遠遠不可能快過機弩,我還是打翻了他們。我得意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所以說一定要記得研究科學尊重科學......"
我正嘮叨著,眼前忽然一閃,飛速光亮衝我而來。我站著,一時傻了眼,竟然不動。袖箭向我心髒射來,我胸`前護心皮(沒做完,隻是幾塊皮子)阻住箭頭,然後磁石一動,觸動機簧,一排飛針激射而出,紮在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