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一怔!傑生?那個又帥又聰明又想攀龍附鳳的男孩?唐龍又一次提到了他。他和他,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同走一張T台,共有一樣的秘密。自己的確曾經設想,要幫唐龍的忙,讓自己的好朋友和他的好朋友睡到一張床上。那時,他隻和樊江見過幾麵,他不喜歡樊江,是因為樊江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他甚至還處處刻意地回避他,不僅自己回避,還動足了腦筋要唐龍回避。把傑生介紹給樊江的動意,一是可以改善自己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二者,傑生也會感激他這位朋友的熱心。但,他徒然發現,這樣的回避和撮合是多麼的愚蠢,隻差一點,他就可能犯下致命的錯誤,一個日後連他自己都不能饒恕自己的錯誤。
好險!邵東拍拍自己的腦袋,一笑!還好,這一切都沒有走到不可挽回不可改變的地步。
邵東套上他的白色背心,從衣櫃裏挑了條磨得發白的牛仔褲穿上,將帆布包斜挎,拉開門時對唐龍說道:我覺得,我的那位朋友和你的那位朋友在一起並不合適。
7§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故國的夏季,熱浪洶湧,一點都不遜色於大洋彼岸那個令人酷暑難耐的季節。厄爾尼諾現象蔓延,南極的億萬年堅冰開始融化,冬已不凍,何況盛夏。
邵東最喜歡夏季,卻也最害怕夏季。喜可牛仔體恤,身材畢露。懼其驕陽似火,汗流浹背。他就在這又喜又怕的季節裏奔忙著,為自己充滿不定數的未來努力。
應該說,他的努力還是很有成績---夜幕降臨,樊江常會去江邊的"浮萍"茶樓獨坐!這一發現,便是他一周來努力的結果。
窗外,江水東流,霓虹燦爛,遊人如織中,夜,毫不單調。窗內,人獨坐,目光憑眺,清茶一杯,燭火一星。
邵東曾連續三天觀察到:樊江可以一言不發、呆呆地坐上大半夜。
夜幕下,樊江的另一麵,邵東還是第一次發現。他當時的模樣,讓邵東為之深深震撼心思紛亂。
他雙眸中那份覆蓋千遍都遮掩不住的東西究竟是些什麼?
這個問題,久久地困擾著邵東。他不明白:一個身價不菲的鑽石男子,快樂在向他招手機會在向他頻現,還有什麼放不開丟不下得不來的東西可以使他有理由不微笑不滿足不欲望盡縱呢?他完全可以像唐龍一樣,每天都過得多姿多彩每天都說自己在"做人"。何況,他的條件,遠遠勝出唐龍許多倍。
邵東不停地想反複地想,卻一時半會地想不明白。甚至失眠,他都沒有找出幾個值得自己信服的答案來。
傑生催了多次,要見樊江的欲望迫不及待。自然,邵東給他的回答不是"那個男人脾氣太壞你受不了"就是"聽說他還有S·Μ的癖好"等等,弄得傑生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你開始說他怎麼怎麼的好,現在又說他怎麼怎麼的不好,你愈如此地說他,我對他的興趣便愈大。你曉得我的手段,隻要他還不拒絕咱們這樣一等一的帥哥,那就好辦。你不是征服唐龍了嗎,你難道不想看到我去征服樊江嗎?聽說,他口袋裏的票票比唐龍多的多,憑這一點,就夠我去好好的努力一番。
傑生的表白,更讓邵東慶幸自己阻隔他和樊江見麵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正確。他的朋友他最了解。傑生那些將成熟男人都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本事,邵東想起來便後怕。他想象在陌生男孩麵前會紅臉的樊江如果落入這個床上床下老吃老做的傑生手裏,會成什麼模樣?
邵東有意識地回避著傑生,也不再邀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