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

邵東的臉色一下子又灰了。我都有勇氣開始麵對自己,難道你就沒有勇氣麵對你的心?你的心告訴我,你喜歡我,你在喜歡我對不對?你為什幺要逃避?

樊江的臉刷地紅透,極不自然地擠出個笑來。我喜歡你?可笑不可笑?你和唐龍的事,怎幺就生生地把我給牽進去了。

邵東提高嗓門說,是你改變了我!請你不要否認這樣一個事實,是你改變了這一切。你改變著什幺,可你為什幺又拚命地拒絕著什幺,你活得累不累啊?

樊江有點受不了,同樣大聲地說,這關你什幺事,我累不累我想要什幺我不想要什幺這關你什幺事,你是什幺東西,憑什幺對我說三道四的。

邵東毫不退讓,竟一把將樊江的油布紙傘打飛,瘋狂地衝了上去。我不是什幺東西,我是人,一個被你改變了的人,就是我這樣一個人---我喜歡你!

樊江還沒反應過來,邵東的大手有力地攬住了他的肩,帶著雨水的唇粗暴地覆蓋了他的唇。

這男孩,唇如火燙,舌如棉軟,津如泉湧。他岩漿迸發般地力量使樊江掙脫不得。樊江的整個身體在雙♪唇交合的這一刹,失去了知覺。意識變得一片空白。

許久,樊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終於從邵東的懷裏掙脫出來。這情形,儼然一隻小白兔終於逃脫出大灰狼的魔爪一樣。他驚恐地瞪大眼睛。被男孩強吻過的唇錯愕地張開,久久難以合上。

邵東麵對著樊江,大喘著粗氣,任雨水肆無忌憚地侵淫著他英俊的麵龐。他想開口再說些什幺,卻見樊江不斷地後退著腳步,直至,撒開腿狂奔而去。

樊江不顧一切的奔逃,甚至連奔逃的方向都沒看清。他忘卻了正經曆著的夏夜裏這一場電閃交加的瓢潑大雨,隻想快快地離開、離開這塊感情的是非之地、離開那個在他眼裏魔一般地人兒。他的頭上,雷聲轟鳴,他的腳下,路滑泥濘,而他的耳邊,有比轟鳴的雷聲更刺耳有比泥濘的道路更難麵對的指責。這一聲聲指責,追魂般而來,似曾相聞。憑他逃至何方,都避之不了。

你是一個膽-小-鬼!......

樊江在"膽小鬼"聲中倉皇奔逃。他要盡快地逃出這個不幹不淨的黑夜和地方。他要找到一塊真正屬於他的沒有一絲一毫泥濘的所在。那裏,才有他的理想!

這個夜、這個風狂雨猛的夜、這個夜裏所麵對的身影,竟使他恍若又回到了大洋彼岸的那條哈德遜河邊、回到河邊的那個小閣樓上、回到樓內那個彌漫著精Y腥澀味道的夏夜裏......

5

樊江迷迷糊糊地睡。睡的沉沉。他不知道,門外的風是否還在吹門外的雨是否還在下?他隻感覺自己這樣的睡,像是睡過了一個世紀。

夜,靜極,連呼吸的吐納聲都清晰可聞。

樊江睜開眼來的時候,卻怎幺也不能掙紮著坐起。頭,欲脹裂,整個身體仿佛背馱著千斤重負。他意識到:病魔,又不請自來了!

他的這一念頭,很快就被身邊傳過來的男聲給證實了。你淋了雨你吹了風,你的確發燒了!

驀地,樊江視線裏出現了邵東很陽光的笑。他的笑總是很酷,就像夏日裏的太陽,耀得你睜不開眼來。

樊江很驚訝!努力搜索著記憶:自己像是在茫茫雨夜裏漫無目的的跑了許久許久......筋疲力盡的他幾時回到家來?又怎樣躺到了床上?他似乎聽到過有刺耳的門鈴響起有雜亂的腳步進入,時兒有人用粗暴生硬的口氣說話、時兒有人在低三下四的請求些什幺......樊江感覺非常迷惑,他不清楚在他昏睡期間這裏曾發生過些什幺。而邵東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愈發使他疑竇重生。他堅信,邵東一定有什幺事隱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