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墨道:“方才聽你叫他莫樓主?他是什麼人?”

“近幾年來,江湖上多了一個叫千秋樓的組織,神秘得很,卻發展很快。最讓人驚訝的就是這個千秋樓的樓主就是這個名叫莫心絕的少年。傳聞他今年隻有十八歲,可千秋樓的勢力卻是真的不容小覷。”謝息墨解釋著,看那莫心絕的樣子還真難想象他已經是一方霸主了,而且還不是靠著家族蔭蔽,全是自己一手創立的勢力,果真不是個尋常人物。

“看來是個厲害人物呢。”秋少棠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不過這也與我們無關,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盡快上路吧。”

當下無話,兩個人一路驅馳,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小鎮,卻被告知鎮裏唯一的一家客棧被人包下了。正在兩人為難的時候,卻見那錦衣公子走了出來,一見秋少棠兩人,也是一愣,隨即道:“看來我們果然有緣,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又見了麵。”

謝息墨見他從客棧中出來,就知道包下客棧的人便是他,於是抱抱拳道:“既然有緣,莫樓主行個方便可好?別讓我兄弟二人露宿街頭才是。”

莫心絕笑笑道:“這有何難?我吩咐他們讓出兩間客房就是。”

“不必了,隻要一間就好,我們兄弟出門在外不喜歡分開。”謝息墨連忙接話。

莫心絕點點頭,轉頭吩咐下屬帶著兩人去房間休息了。

等謝秋兩人離開,莫心絕身後一名下屬進言道:“樓主,這兩個人來曆不明,如今讓他們住進來,恐怕不妥……”

莫心絕雙手負於身後,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聲音顯得飄忽:“我總覺得,他很像我要找的人。”

“是樓主要找的人?”那下屬愣了一下:“既然如此,要不要屬下去摸摸他們的底?”

莫心絕暗自思忖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雖然很像,可應該不是他,至少……他從不會那樣對人微笑。”回想起往事,不由又是歎了口氣,十一年了,他這樣執著,真的還有必要麼?那人早就不記得他了吧?

“既然樓主覺得不是他,又何必……?”

“對於和他相像的人,我總是狠不下心的。”莫心絕喟然:“不過還是給我盯緊他們,要是這兩人真是對我們有什麼妨礙,就絕不能手軟。”莫心絕眼中的狠曆一閃而過,能以如此輕的年紀有這般成就,心狠手辣是必須的,隻要不是那個人,他就絕不會有什麼忍讓。

“是。”

且說秋少棠和謝息墨進了房間休息,少棠便靠在謝息墨身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謝息墨覺得他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麼了,不舒服麼?”

秋少棠對他使個眼色,才說道:“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們早些休息吧。”

謝息墨看了秋少棠的眼色,細聽下,果然發現門外有人細微的呼吸之聲,立刻明白是有人在監視他們,心中不快,就想發作,卻被秋少棠攔下了,並用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不是說千秋樓行事一向神秘,我們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們小心也是應該,隻要我們不打擾他們,應該不會怎麼樣,早些睡吧,明早起來咱們就離開。”

謝息墨聽他說的有理,這才作罷,收拾妥當,和少棠在床上和衣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用早飯的時候,再次碰上了莫心絕,謝過了他昨晚收留的好意。莫心絕笑著邀兩人一同用早飯,兩個人也沒有推辭,在桌邊一起坐了下來。

吃飯間,幾人閑談起來。莫心絕也是有意摸摸兩人的底細。

“不知兩位兄台是哪裏人士?這是要去什麼地方?”莫心絕問的隨意。

“我們是竟陵人士,這是要上青州尋親去的。”秋少棠淡淡答道,語氣雖然溫和,聲音中卻自帶了一種清冷的疏遠意味,顯然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