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的走過來,摸了半天的鑰匙,才打開門。
一夜沒睡,疲憊感侵蝕著我的身體,我現在沒有心思去擔心接下來發生的事,我隻想回去洗個澡。
我也根本忘了答應威斯克去他家裏的事情。
我在警局樓下的停車場找到了我的車,回到公寓的時候,才發現包裏的房門的鑰匙找不到了,掀起門廊上的門墊,備份鑰匙也不見了。
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我罵了一句,這個時候房東肯定沒有起來,他估計也不會專門為了我起來開門的。
我見四下無人,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了開鎖工具。
我必須要申明,我不是什麼,這東西隻是有備無患罷了。
隨著哢嚓兩下輕響,門鎖打開了,我得意的一笑,剛走進門,迎麵一道黑影狠狠的打在了我的頭上。
——那是一本黃頁。
“天哪!克裏斯!”
我頭昏眼花的坐起來,甚至不知道出現在我麵前的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克萊爾·雷德菲爾德。
“克萊爾……”我虛弱不堪的應了一聲。
十分鍾後,我已經拿著冰啤酒敷在頭上(家裏沒有冰袋),有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克萊爾讀體溫表。
“看上去沒有發燒,”她一麵將體溫表收好,一麵抱怨,“你難道不知道用鑰匙嗎?克裏斯,我還以為有人闖空門呢。”
“我的鑰匙丟了,你拿了我的備用鑰匙沒有放回去。” 我有氣無力的道。
顯然謀殺親兄未遂的罪名對克萊爾來說並沒有那麼嚴重,她很快就開始投身到製作那些難喝的藥草茶中去了。
“那麼,這兩個禮拜你過的怎麼樣?”
接過那奇怪的綠色液體,我慢慢的喝了一口,那奇怪的味道馬上彌漫了口腔,但是,憑借著這麼多年的經驗,我知道將之吐出來的結果,遠遠會比喝下去糟糕的多。
“還不錯。”我點了點頭,趁她不注意,趕緊把茶杯放下,“你呢?學校還算好吧?”
她笑了,臉上帶著我最喜歡的那種輕快微笑。
“克裏斯,我在那個地方已經生活了十六年了,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是啊,如果我回去,他們都會說,雷德菲爾德家的害群之馬又回來了。”我沒好氣的站起來,我又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子啤酒,剛要打開,就被克萊爾搶走了。
“不行,你不能喝這個,”她把啤酒放在了桌上,“我檢查了你的冰箱,裏麵除了爆米花和啤酒什麼都沒有,說真的,克裏斯,你到底在浣熊市過什麼樣的日子?”
“是啊,我懷念每天都吃沙拉的人生。”我冷嘲熱諷的敷衍了一句。
我不想讓克萊爾覺得我來浣熊市是個錯誤,所以我撒了謊,至少這樣,我可以在她十八歲之前經常看到她。
那之後呢?
說實話,我沒想過那之後的事情,因為那中間每一件都讓我氣的發瘋。
她會上大學,遇到一群沒腦子的白癡,然後他們其中有一個會打動她的心,她會帶他回到家裏,來到我的麵前作自我介紹,說,哦,我是某某某,你就是克萊爾的哥哥吧?她經常提起你。
“克裏斯?”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你怎麼了?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沒什麼,隻是……我昨天晚上沒睡。”我轉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你又在外麵通宵喝酒了?克萊爾怒視著我。
“……”我笑了,不管她生氣還是微笑,總是能讓我心情大好,伸手將她抱起來,“小丫頭居然敢管到我的頭上來了!!”
“別鬧了!”克萊爾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
克萊爾在外麵準備午飯,我便拿著衣服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