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我大概臉禁不住紅了紅,卻還是板起了臉,“你能不能偶爾不要這麼粗暴?”
“我粗暴了嗎?”
大概此人強盜行徑習慣了,一時間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反而輕輕的笑了,伸手將我的腰一把摟住。
“什麼時候你開始養寵物了?”他在我的耳邊低聲喃喃。
這個問題才是我最為頭疼的那個。
“你是說布魯斯?他隻是個笨蛋而已,沒地方待,所以臨時讓他住一陣子。”我忽然一陣心虛。
“你真是個可愛的家夥。”卡洛斯忽然笑了,狠狠的將我抵在了門上,舌尖肆意的在我的口腔內翻攪。
“唔……行了,你到底要幹嗎……”
他火熱的呼吸噴吐在我的耳邊,感覺到抵在我腹部的某個器官,我頓時一陣無語。
“讓我上……”他身上的溫度快要把我燒著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讓我在警局的同僚們看這場好戲。
“見鬼,我才不要在這裏!”我瞪了他一眼,等來的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吻。
那家夥總算停下來,我睜大了眼睛,拚命的擦著嘴,他卻好像意猶未盡的惡狼似的,舔了舔嘴唇,將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口袋裏,“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嗯。”我連忙點頭答應,那家夥不安分的又在我嘴唇上啄了啄,才走出了包廂。
我覺得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我決定拽上布魯斯回去,那家夥把領帶係在腦袋上,在酒吧內又唱又跳,看上去像個活脫脫的白癡。
我們兩個都喝了點酒,開車當然不是個好選擇,所以,我隻有帶著布魯斯走回去。
解決了那隻醉醺醺的笨狗,我走進廚房,看了一眼卡洛斯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然後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箱。
第二天早晨,我決定回家一次,修理一下壞掉的柵欄,粉刷一下車庫什麼的,布魯斯自告奮勇的要去幫忙,但是我卻覺得他去了隻會給我造成無盡的麻煩。
介於以上原因,我決定自己回一次家。
上帝知道上一次我安靜的和克萊爾坐在一起吃一頓晚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之後,我回到了家裏,聖誕節前後的那場大雪在地上堆積起來,門前的聖誕樹也被點亮著。
“克萊爾,你的哥哥回來了,幹嘛不過來給我一個擁抱?”我在門前大聲嚷嚷著。
門打開了,穿著一身正裝的克萊爾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克裏斯,你怎麼來了?”
“我隻是回來看看,順便給你個驚喜,”我笑了,“怎麼了?你穿成這樣?要去見男朋友的家長?”
“當然不是……見鬼,”她低咒了一句,小聲道,“俄勒岡州立大學的人在這裏。”
“什麼?你怎麼沒告訴我?”我笑了,“好極了,他們應該見見家長。”
“……”克萊爾歎了口氣,走回了屋內。
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裏,臉板得已經可以當做鐵板用了。
我微笑著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克裏斯?雷德菲爾德,克萊爾的哥哥。”
那人推了推眼鏡,淡淡的瞄了我一眼,“你是她的監護人?”
“是的。”我開始明白克萊爾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事的原因了。
“我們看過她交上來的一些資料,看上去,你高中畢業之後就離開了家裏,去了軍校,然後被開除了,不建議我問一下開除的原因嗎?”
我勉強的笑了笑,“這跟克萊爾去大學,有什麼關係嗎?”
“我隻是想要知道我們的學生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雷德菲爾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