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瓶塞,慢慢的喝了一口。
“就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會想我什麼的呢。”他小狗似的眼神幽怨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然後站起身走進臥室,他馬上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我很累了,布魯斯。”我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聲音疲憊,“我想休息一下。”
“不對,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告訴我嘛,克裏斯。”
所以,我終於爆發了。
“你給我他媽的滾出去!”我怒吼著推開了他。
布魯斯好像一直被主人拋棄了的小狗似的,甚至連耳朵都跟著耷拉了下來。
他低著頭走向了門口,我卻不想繼續著荒唐的遊戲了。
“你還要對我說謊到什麼時候?”我看著布魯斯的背影,聲音冰冷。
他慢慢的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一陣僵硬,許久,才緩緩的道,“……你都知道了?”
“你的上司似乎說話的聲音太響了一點。”我冷冷地道。
“聽著,克裏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著急的走了過來,似乎要向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廢話了,現在,滾出我的房間。”我一字字道。
“……”
布魯斯低下頭,沉默的走到門邊,才轉過頭,低低的道,“我的父親的確在我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克裏斯……我也真的從來都沒有跟親人一起過過聖誕節。”
我掀起被子,蓋住了腦袋。
我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這令我的傷口一陣陣的隱約作痛。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個可悲的笨蛋。
次日早上,威斯克打了電話給我,要我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至少等槍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說。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沒有布魯斯在廚房裏跟我搗亂,早晨是安靜的,房東一家子去了夏威夷,整個樓梯裏,安靜的像個墳墓。
就好像我的心情一樣,外麵連著幾天都嘩嘩的下著雨,灰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布魯斯去了哪裏,他也許回了蘭利,也許還在浣熊市,尋找著什麼保護傘公司的證據。
我開了一瓶十五年的威士忌,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不接電話也不開門。
我隻想趕快忘記那個在我公寓裏住過幾個月的家夥,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然後我又可以繼續我的生活了。
我希望布魯斯再也不要回來,那個時候,我也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喝酒喝到下午,外麵嘩嘩的大雨也一直都沒有停,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直到外麵忽然傳來了有人撬門的聲音。
我輕哼了一聲,拿起了手槍。
這個搶劫犯還是挑了一個很糟糕的時間。
門打開了,我醉醺醺的扣動了扳機,才發現手槍裏根本沒有裝子彈。
“見鬼!你在搞什麼!”卡洛斯大叫了一聲,衝過來把我手裏的槍扔在了地上。
“唔……忘記裝子彈了。”我迷糊的抬起頭看著他,笑了,“你怎麼來了?”
“你從地球上消失了,所以我今天來看看你是不是在公寓裏留下了點什麼,”他哼了一聲,環顧四周,“你那個可愛的FBI寵物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白了他一眼,拿起了酒瓶,嚷嚷道,“正好你來了,要來一杯龍舌蘭嗎?”
“天哪,克裏斯,你喝了多少!”他一把從我的手裏奪過了酒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要死不活的?”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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