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四爺對你的寵愛我還不知道嗎?”年羹堯壓根兒就不信年氏所說的話,“你是不是因為四爺去別人的屋子裏,所以吃醋了?”
“去別的屋子裏?”年氏冷笑一聲,手中的帕子差點都被他給撕碎,“他要真去別人的屋子裏還好了!”
“什麼意思?”年羹堯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王爺他……已經好幾年沒踏進後院一步了……”年氏咬緊了嘴唇,滿目愴然。
“什麼?!”年羹堯驚的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但立刻又做賊心虛似的向四周望了望,重新坐下,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妹妹,是不是四爺的身子……有些不妥?”
他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子能有好幾年不碰女人,在常人看來,他不是和尚就是身子有問題,亦或是實在窮的沒錢娶妻,而堂堂的雍親王爺,天家皇子,顯然不可能是前後兩種,那就隻能是……
“爺的身子好著呢!”年氏笑的更冷了,眼睛裏的怨毒之色也越來越重。
“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年羹堯被年氏的態度給弄糊塗了。
“王爺他……”年氏頓了頓,苦笑道,“哥哥……我不敢說……”
“跟哥哥有什麼不敢說的?這兒又沒有旁人。”年羹堯不悅的皺了皺眉,“好了,妹妹,哥哥定不把今日談話泄露出去,如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爺他……”可能是這個秘密憋在心裏太久了,年氏還是壓下了自己對胤禛的恐懼,“哥哥才剛進京不知道,這京裏麵都傳瘋了……說是,說是王爺養了個男寵……”
“男寵?!”年羹堯有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不會吧?我記得爺不喜歡男色啊?”
“怎麼可能?”年氏冷笑一聲,“他夜夜都和他那個寶貝男寵宿在書房裏,這幾年就沒踏進過後院一步,初一十五也都推了,為了那個男寵,竟是連祖宗遺留下來的規矩也不顧了!”
“那個人是誰?”年羹堯的眉頭皺的死緊。
“一個包衣奴才罷了。”年氏冷嗤一聲,語氣又是嫉妒又是不屑,複雜的很,“就是賈寶玉啊,賈府的寶二爺。”
“賈府……是榮國公府還是寧國公府?”年羹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自然是榮國公府了,還是咱們府裏那位元格格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呐!”年氏臉上的鄙夷之色更重,“古人有姐妹侍一夫,乃是佳話,估計那賈家姐弟是想弄個姐弟侍一夫的吧?”
“好了,妹妹。”年羹堯一臉的無奈,“怎麼又扯到這上麵去了?這跟姐弟姐妹有什麼關係?不過……那什麼元格格也知道此事嗎?”
“這京城都傳瘋了,那賈元春又不是聾子瞎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她沒去找她弟弟談談?”年羹堯淡淡的挑了挑眉,“應該不會有人願意自己的弟弟去當自己夫君的男寵的吧?更何況,那榮國公府雖是包衣,現在又呈現大勢已去的狀態,但好歹也風光了數十年,他們丟得起這個臉嗎?”
“哥哥不知道,那個賈寶玉和賈元春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樣。”年氏想了想,輕聲解釋道,“那賈元春比賈寶玉要大上十一歲,那個賈寶玉剛記事,賈元春就進府了,兩人應是沒什麼感情的。就算她想找賈寶玉談,那也得能跟人家說上話啊!那位賈公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跟王爺的關係似的,十天有十一天都住府裏!而且基本上都呆在爺的書房裏不出來,那賈元春就算想跟她弟弟談,也沒有那闖書房的膽子不是?”
“至於那賈府要不要臉麵嘛,早就聽說那賈寶玉雖是文采斐然,是個難得的天才,卻自小便桀驁不馴,好像在整個賈府,除了他大哥賈珠的話他偶爾能聽聽,別人說的話對他來講都是耳旁風!”
“文采斐然,是個難得的天才?”年羹堯高傲的微微抬起下巴,“那我倒要好好會會那位賈公子了,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天才!”
“你會不到他啦!”年氏有些無奈,“他前兩天剛離開京城,去揚州上任……要不然你剛才在王爺的書房肯定會看到他的。”
“去揚州上任?”年羹堯的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上任哪個官職?”
“揚州知府啊。”年氏說完,隨即又冷哼一聲,“我看呐,他那個知府的位子,估計是因為王爺的緣故才得的吧?”
“哦?這可是個肥缺呢。”年羹堯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起來,“自大清開國以來,那揚州知府可已經換了不下三十任了,基本上有二十任是因為貪汙受賄而被摘掉頂戴的……在那個地方要不貪銀子……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呐!”
“哥哥說這些做什麼?”年氏一臉的疑惑。
“我……”年羹堯似乎想說什麼,但頓了頓,卻又把原本即將脫口的話咽了回去,“妹妹,那個賈寶玉現在不在京城,這不是你抓住四爺的心最好的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