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這個屋子是我在斯坦福大學裏麵的單間宿舍,相對於紐約的那間公寓來說,的確是太過於簡陋了一點兒了。簡簡單單的一房一廳,屋子裏麵就一張餐桌、一張雙人床、兩台筆記本電腦以及一個簡單的廚房,平時我有時間也會親自下廚做菜的。至於那張雙人床,是因為有時候黃泰京也會過來,所以才會購買回來的。雖然說,黃泰京對於我這裏是很不滿意的,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我來說,這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用不著那麼的浪費的。

眯著眼睛,適應陽光的時候,伸手摸了摸額頭,一阿刺痛從神經傳入我的大腦中樞,低頭隻見自己的雙手也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我昨晚是和人幹架了嗎?為什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的呢?

昨晚……

“我昨晚好像是和威爾斯和莎伯他們一起參加了慶祝公司成立四周年的酒會吧?然後……然後,我好像是先回來了,這麼說我還是被他們給灌醉了吧?可是,平時我也會喝酒的啊,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可是為什麼這次會受傷的呢?奇怪……”我不禁喃喃自語的一邊回憶昨晚的情景一邊走進浴室裏麵。可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沒有和別人幹架的說。

“這個……是怎麼回事?!”我吃驚地瞪著鏡子上麵的人。

全身的睡衣皺得就像是一張抹布一樣,淩亂的頭發,左角額頭上麵還殘留著幹涸的暗紅色血漬,衣服上麵沾著些許的血痕。

渾渾噩噩的走出去,原來床麵上和木質地板上麵也有著星星點點的痕跡……

眼眸不禁一暗,這個場景怎麼會這麼熟悉的?!

矽穀聖克拉拉心理診所

我剛從醫院裏麵包紮好額頭和手上麵的傷口,猶豫掙紮了一陣子,還是決定走進這家在矽穀聞名在外的聖克拉拉心理診所。

“我這是怎麼了?勞拉博士。”

負責的主治心理醫生是一位大約60多歲的金發碧眼的夫人,其實,我也算是認識這一位也在斯坦福大學裏麵著名的心理學教授,因為我也曾聽過她的公開課。

“你好,薑先生。最近會不會感到失眠?或者身體的某些部位會覺得不適?”勞拉博士看了看我填寫的資料,在我的對麵坐下。

“經常會心悸和胸悶。”我想了想,最近的確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應該是自己有些勞累過度的原因吧?我不太確定這個想法。

“那會不會失眠呢?”勞拉博士繼續問我。

“是的……”

“但是,我認為這是因為工作量過大的原因引起的吧?”我不等她說,就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薑先生。這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你工作的原因呀,給我做一份詳細的測試吧,怎麼樣?”對麵的博士似乎對於我的說法並不認同。

“勞拉博士,我想用不著了吧?”我笑著拒絕她的提議,可是心裏麵的那一層陰影卻總是揮之不去的籠罩在心頭。

“隻是做一些小測試而已,我想要進一步的確認一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要答應的。”勞拉博士笑著遞給我一大疊問卷。

這個,這麼厚的東西就隻是你說的一些小測試而已嗎?!我在心裏麵抹了一把汗。

看向那個顯眼的標題:漢密頓抑鬱量表HAMO

二個小時後

“OH~我想,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了,親愛的孩子。”

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孩子啊,我已經很大年紀了!!!好吧,她看上去是可以做我奶奶的了,這樣子叫我也是可以的。

“是……什麼原因?我想,我不希望會是什麼抑鬱症之類的……”我攤開包裹著白紗的雙手,背靠在椅子上,表麵上強裝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Bingo,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有過這個抑鬱症的病史?”勞拉博士翻看著那疊厚厚的問卷,抬頭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對我說。

“…………”

我沉默了下來,雙手不自主地交握揪緊,似乎連那神經末梢裏麵傳來的刺痛也沒有感覺到。現在的我,心裏麵隻剩下一片慌亂和茫然無措。

“慢慢來,孩子。”勞拉博士似乎看出了我的掙紮,溫和地對我說。

許久許久……久到我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願意回想起那一段那麼的黑暗孤獨到可怖的日子,那是我上一世的惡夢!

“勞拉博士,我不想回憶起那段記憶……”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壓抑成那樣的嘶啞了,宛如生鏽的齒輪在轉動著的聲音。

“薑先生,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感到很抱歉。”勞拉博士還是那麼溫和的跟我說話。

“不……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停頓了一下,開始向她講述起來:“我以前在中國接受過兩年時間抑鬱症治療。”[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次的車禍身亡的話,那麼應該也會繼續地住在青島的那家療養院裏麵,了此殘生了吧?]

“然後呢?”

“我深深愛著的那個人要和別人結婚了,而我隻是一直在單戀他而已,然後離開了自己的國家,遠走他方,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孤獨,所以才會變成了抑鬱症而已,不過,現在我已經和那個呆在一起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發作過了,可是,這次為什麼又會發作的呢?博士。”我擔憂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