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留在附近徘徊!”

“那麼這次,你—想—怎—麼—死—呢,小雜種?”男人略彎下腰來,用他的鷹眼盯著我。

刺骨的寒氣霎那間從腳底湧了上來,吞心的恐懼從頭頂上快速地籠罩下來,壓得我無法呼吸。開口間,竟發現自己竟失了聲音,腳下更是著魔、生根般,步不能移。大腦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抽痛,整個身體開始了莫名的顫唞。

遠遠比第一次發作時更加強烈。

這個身體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所熟悉的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壹種麵臨死亡的壓抑。

“不說?那就我來決定吧!”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狠意“就把你的小腦袋給擰下來,可痛快?”

動啊!快動啊!這個身體怎麼這麼不聽話?那個人為什麼偏偏給我挑了個這麼沒有默契的身體?簡直就是想叫我再快點送命啊!怎麼這年頭做神仙的也這麼小氣啊!!

“我可否當你是默認呢?”男人伸出了右手“沒想到這次你居然沒有一點反抗?真是讓本尊感到十分的意外呢!看來你很清楚你的實力遠不如我啊!”

男人出手並不快,相反,慢得連我都可以看清他的招數——就像是鱷魚在水中玩著快要溺死的獵物般,眼裏充滿鄙倪。

而我,決不會因此閉上雙眼,因為我要讓上天知道:我—死—不—瞑—目!

“嘭!”又是一聲巨響,從男人的身後傳來。

一切動作就像定格了一般,瞬間停了下來。

越過男人的龐大身軀,我看到衣冠不整的柳如心雙手握著一根長長的金屬棒——屋內放燈燭用的細長鐵架。

“你—小—子—是—活—膩—了!”男人咬牙切齒地說,一轉身就是致命一拳。

“不要啊!!!”我拚命的叫了出來,想衝過去阻止那人砸向柳如心的拳頭。

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柳如心的前麵,雙手接住了男人的右拳。

同時,另一個身影將柳如心抱走,放到一邊。

第三個身影將房內的蠟燭一並點燃。

這樣,我才看清:剛剛在關鍵時刻擋在柳如心前麵的是王兆,將柳如心抱走的是馬漢,而最後進來的那個居然是——老板娘!

“德爺,今晚伺候您的可不是這一位啊!”老板娘唉聲歎氣的說“要是你把我們樓最後的招牌給毀了,要我們以後怎麼混啊?”

“哈哈哈哈!卓老板可是大大的冤枉了我啊!”德爺回過頭來,卻並沒有收回右拳“是這小子自己乖乖送上門來的!”

聞聲,老板娘用餘光掃了我一眼,臉上寫著: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別瞪我,我也很冤枉啊!這主意是柳如心想的啊!

“那可否請德爺高抬貴手,將這兩人的賤命留下?”老板娘綻放出了一個妖豔無比的諂笑“下次奴家再給大爺您送個更好的!”

“不行,這個小雜種的命我是要定了!”德爺瞟了我一眼。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對生活充滿信心了啊!難道今夜真的是在劫難逃?

“至於這個美人麼,他要是能在我胯下讓我享用一整天,我也可以考慮不計較他先前的冒犯。”德爺一臉淫笑的用貪婪的目光在柳如心身上掃蕩。

“做夢!”我和老板娘同時吼道,看不出來我們還蠻有默契。

“那就修怪我不客氣!”德爺右拳一用力,隻聽一陣骨頭的碎裂聲,以及王兆的慘叫——好像是雙手的骨頭給擊碎了。

“今晚我就血洗這清樓!哈哈哈哈!”狂雷閃電中,德爺的放肆的笑容顯得極為猙獰。

“你還不快拉著柳兒走?杵在那裏幹啥!”老板娘的吼叫聲把我振醒,我立刻跑到柳如心身邊扶著他跑向門口——順便也另外拿了根放燈燭用的細長鐵架,因為這玩意看起來還蠻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