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恩怨,我一律不會插手!怎樣?”武貰澤一眼看破子殷的動機“老朽都一把年紀,也不想打打殺殺的扭了筋骨。”

有這麼好的事?

子殷不敢相信,雖然有聞疆國於不久前統一後,四大家族間就產生裂隙。先是“樊哈世”族人不再出現在都城大澤,封鎖一切與外界的交通要道,雖未挑明,但已有了自立為王的勢頭。接著就是“武世”,雖然表麵上“武世”每年依然向王族“司徒世”上交數萬兩黃金的貢品,但暗中卻對朝廷種種有損“武世”切身利益的改革極為不滿,也逐漸減少了派往都城為官的族人。隻有與“司徒世”沾親的“肖世”對王族忠心耿耿。

“咳!”武貰澤裝著咳了一下,提醒子殷思考時間已到。

“接著!”決定放手一賭的子殷把肩上的柳心遠往空中使勁一拋,趁武貰澤撲身去接的空隙躍過高牆,消失在樹林裏。

“真是心急的人,把我家心遠摔到了怎麼辦!”武貰澤穩穩的接住柳心遠,抱著他轉身離去。

“心遠……”肖峰猛地推開門,卻看見柳心遠已趴在桌上熟睡,旁邊放著的是一堆醫書。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肖峰輕輕的走近,將床上的被單輕輕的蓋在柳心遠身上,然後悄悄離開。

肖峰一關上門,子墨就睜開雙眼。

“要真說你們倆沒什麼,誰信啊!”子墨麵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身上的被單,他也正是怕肖峰會像之前的柳心遠一樣立即識破自己,才出此計謀裝睡的。

第20話.

晚宴開始前,賓客們已紛紛入座。四大世家被安排在上桌,由北盟主林飛揚親自招待。

武貰澤則托下人報病,說是前些天與別人切磋時不慎扭了脖子,晚上天氣一涼就痛得動不了,唯恐得在房裏休息,無法出席晚宴了,望盟主能看在往日的交情給他留幾壇好酒。

林飛揚聽後,隨即命管家挑了三壇上好女兒紅,派人送到武貰澤住的貴賓院去。

坐在桌前,我無意中發現對麵坐著的人有些眼熟,回想起來竟是上午在林外幫我指路的那個大個子。恰好對方此時也向這邊看過來,我便朝他一笑,以謝先頭幫忙之恩。那人似乎也記起我來,回敬一笑,沒想那人沉著臉時看起來讓人不敢妄自接近,笑起來卻也平易近人。

“小非言認識他?”旁邊的肖峰小聲問。

“他是誰啊?”我又小聲問肖峰。

“他是‘非毫’的城主,同時也是‘樊哈世’的族長——‘樊哈弑’。”肖峰有種被徹底打敗的感覺,這卓非言居然對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就笑,而且對方還是那個令他們極為頭痛的樊哈弑!

“這麼年輕的族長?”我無法相信同是族長,年齡居然能差這麼多,與近六旬的武貰澤相比,二十出頭的樊哈弑顯得尤為年輕!

“這叫年輕有為!”另一旁的柳心遠接到。

本來我是與容修坐在一起的,後來當康永棣叫我去坐他旁邊時,容修便二話不說的起身徑自坐到康永棣身邊唯一的空位,說是那天康永棣救他時他還沒好好道謝,今天要來以酒致謝、不醉不歸雲雲。柳心遠見狀便騰出自己的位置叫我坐過來,自己則坐到我旁邊。

所以在康永棣還沒會過來之前,我就坐到了肖峰和柳心遠之間。

然後,我們三人之間便湧動著一種十分離奇的壓抑氣氛,直到剛剛肖峰問我時,這個詭異的平靜才勉強被打破。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轉過臉小聲問柳心遠。

“沒有啊!”柳心遠回答得很幹脆。

……總覺得怪怪的。

於是我又轉過臉問肖峰:“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隻見肖峰臉一沉,臉色變得比先頭更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