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似笑非笑,口角血跡猶存他卻仿佛依舊在回味一般一遍一遍來回撫摸著被嶽秋寒揣到的胸口,「你……」
素來寡言少語的令狐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走,隻是站在那裏。
感覺到令狐颻的注視,那人倏然收回直直盯著房門方向的眼神,斂下眉來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狠狠一把將他推開,骨節分明的手顫巍巍朝外一指,挑眉厲聲嘰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麼,轉身拂袖而去。
令狐颻呆了一下,沉下臉來,這是什麼狀況?
說我多管閑事?罷了,這些事情與我何幹?剛沒走兩步,突然覺得一陣頭暈,一陣古怪的香味從身後飄來,隻來得及回頭,就看見蕭遠放大的,詭異的麵孔出現在身後,分明從他手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
刀!
想側身閃過,卻已經來不及,腹部明顯感受到刀鋒穿過血肉間隙帶來的寒冷,「你……」
蕭遠喉嚨裏咕嚕咕嚕地發出古怪的聲音,仿佛地獄深處發出來的冷笑,深凹的眼眶裏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恨意更是讓令狐颻覺得莫名其妙!
使出渾身力氣將來人推倒一邊跌坐在地上,「做什麼!」
「他要殺你。」
不知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淺淺笑著蹲在自己麵前,空手接過蕭遠再次剌來的匕首將他一掌擊到老遠,轉過頭笑意縈轉地開口,「感覺怎麼樣?」
單手摀住還在不停滴血的傷口,咬牙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嶽秋寒扔掉手中的匕首,舔了舔割破的掌心回頭冷睨趴在不遠處的蕭遠,「還不滾!」
那蕭遠抖了一下起身奔回房內,一會又奔出來停在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不敢靠近。
「讓你滾沒有聽到嗎?」嶽秋寒側頭一瞥。
蕭遠似是顫唞了一下,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想說什麼卻見嶽秋寒根本不睬他,這才有些沮喪地垂下頭,末了從身後拿出一盒金創藥放在嶽秋寒腳邊,才顫巍巍地跑回房去。
嶽秋寒皺了皺眉,盯著那盒金創藥半晌,才轉過頭來,「如果不是我出來,令狐兄怕是已經成為湖底魚兒的宵夜了。」
令狐颻冷冷站起身,腳步依然有些踉蹌卻依舊傲氣,「閣下究竟是何居心?要殺要剮直接動手!」
「居心?」嶽秋寒一步掠至令狐颻麵前一掌拍上他腹側的傷處,疼得令狐颻眼前又是一陣昏黑,他卻淺淺一笑收回手。「我怎麼敢呢?」
「你!」令狐颻對著麵前這個在月光下笑的雲淡風清的男子,冷冷開口,「在下與你有仇嗎?」
「沒有。」嶽秋寒一把握住他的領口將他拽起,清俊的臉龐湊在他的麵前凝視了好久,突然又是一笑,緩緩俯下`身……
「……」聲音突然消失在冰冷卻柔軟的唇裏,令狐颻差點一口氣憋死嶽秋寒才抬起頭來,揚著清淺的笑望著自己,「不是說了嗎,我找你好久了。」
石化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嶽秋寒對自己做了什麼的令狐颻,狂怒地用力一掌拍向嶽秋寒的胸口,隨即踉蹌一下單膝跪倒在地,寒潭般的眸子裏滿是怒意和鄙夷的神色。
令狐颻在江湖中說不上聲名顯赫但也絕非泛泛小卒,所以即使重傷未逾但出手依舊不輕。嶽秋寒臉色微微一變修長的身形晃了晃,卻依舊把將要摔倒的令狐颻托住,「怎麼,令狐兄在害羞嗎?」
令狐颻冷冷地揮開他的手轉身朝門外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