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得不像話,雖然跡部每次都遠離戰場免得惹禍上身,但是不二也真的從來沒有壞過他,就連他們每個人都吃過的芥末便當不二也從來沒有一次拿給跡部過。
雖然兩個人也算是很貼心的朋友,但是跡部卻感覺出哪裏不太對,因為不二雖然溫柔但卻在跡部的身體方麵表現得很強勢,每天中午看著他吃飯,看著他午睡,就連學生會的工作也開始慢慢地接手理由就是不能讓他太累,雖然感覺別扭,但是跡部還是感覺很開心,畢竟有一個那麼在乎自己是很好的經曆。
就這樣,他們迎來了離他們稱王越來越近的日子——升學。
而不二周助那一天卻是第一次和跡部陷入了冷戰。
第十八章
學生會的氣氛不太好,仿佛空氣都停滯不動,呼吸聲都聽不見,安靜得有些可怕。
跡部坐在桌子後麵雙手環胸低垂著眼睛,看也不看麵前站著的一臉麵無表情但卻透著擔憂的人。
“景吾……”最終忍不住打破了安靜,不二在心裏歎了口氣,他以為他會大聲地跟他喊或者直接命令自己留下來,卻沒曾想是這種不溫不火的反應。
跡部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兒,重重地把自己拋在了椅子裏,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異樣的響起,“理由。”
我要一個理由,雖然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這幾年的日子,讓我以為,會有變化……
“對不起……”
說不出口的理由,他在弟弟和景吾之間選擇了……前者……
這算不算是背叛……
“對不起……”
重複了一遍,跡部仍舊沒有太大的反應,抬起頭,平靜地掃過一臉歉意和擔憂的人,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就是這個人,這一年裏,用盡他的全部心思在……寵著自己……
可是……現在……
他說……要離開……
“近期內,本少爺不想看到你……”
低低的聲音,絲毫沒有起伏的語氣,卻真實地令不二感受到了他的失望和難過,一陣心揪,急急地拉住已經繼續向前走,仿佛永遠不會回頭的人。
“景吾,你聽我說……”急急地開口想要挽留,但是……
跡部抬手揮開拉著自己手臂的手,那隻手,曾經調皮地撥弄過自己的頭發,曾經喂過自己吃藥,曾經慢慢地撫摸過自己受傷的手臂,曾經一點一點按摩過自己的肩膀……
怔怔地看著那隻手,跡部晃了神。
“景吾……”不二收回手,握成了拳,壓抑的聲音表達著他的難過。
“本少爺,知道你的理由……”沒有抬頭的人就這樣訴說著,“本少爺知道,你的弟弟,不二裕太他,收到了青學的通知書,也知道你會做這樣的選擇,但是,本少爺,還是有一絲希望……也許你,知道本少爺的心願,會陪著本少爺……”
慢慢地將手放上不二的胸口處,跡部的聲音還是那樣波瀾不驚。
“但是……你沒這樣選擇……雖然是預料之中,也曾經以為自己會很容易接受,畢竟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朋友,本少爺不想這樣不華麗的去攀比,但是……”
“本少爺,再華麗,再堅強,也會……心痛……”
“不二周助,你太令我失望了……”
換了自稱,跡部一下子抬頭,泛著溼潤的眼眸一下子刺進了不二的心裏。
“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和我解釋?也許你安慰安慰我,我就不會這樣難過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說說看!為什麼保持沉默?為什麼隻是道歉?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