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毫不顧忌。

幹咳一聲,景吾眼睛看向車頂,“看你這麼可憐,我勉為其難的邀請你到這邊坐坐好了,恩……”

“嗬……”低笑出聲,將酒杯放回冰箱,慎一起身坐到景吾身旁,將人擁進懷裏,貼近景吾的耳朵,用他那低沉帶些沙啞的嗓音說道,“我的榮幸。”

景吾翻了個身,臉貼著慎一的胸膛,襯衫的感覺很滑,舒服地蹭了下,語氣慵懶地說:“一輩子就一輩子,我相信你,你就要相信我,恩?”

慎一的眼睛閃了閃,“我相信你。”

“不,你不相信……”景吾白了他一眼,“相信我就不會說要把我關起來的話了,你在不安什麼?你認為這種事情是能夠一時心血來潮當做玩笑的嗎?”

“當然不。”慎一立刻回答,他從不認為景吾是心血來潮,逆倫這種事情,可不是過家家。

景吾挑起了眉腳,雙手向上勾下慎一的脖子,誘惑地笑了起來,“呐,爸爸,你現在把我當作兒子呢,還是情人呢?”

慎一低著頭,眼睛看著懷裏的人精致的臉龐,聽到景吾的問題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沉思了一下,慎一說:“應該都有。”

“都有?你也不怕弄複雜了,不過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此,那麼就證明在我們看來這兩個身份要重合並沒有什麼矛盾的不是嗎?”輕笑出聲,景吾的眼睛亮亮的,“所以爸爸,你要把這兩個身份扮演好!”

“你也一樣。”淡笑著的慎一已經放了心,如果說以前他覺得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的話,那麼現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景吾的內心,在他心裏,父親和情人這樣的身份並不矛盾,自然也就不能成為阻礙兩人在一起的障礙。

“我怎麼可能有問題?啊恩?你當我是誰~”景吾肆意地笑起來,一絲猶豫矛盾也無,仿佛未來已經掌握在他手上,就像將世界擁在了懷裏一樣令人安定。

情不自禁的吻上去,慎一感慨,能夠像現在這樣將這人擁在懷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就算和世界作對他亦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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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企業,一家很有名的餐飲連鎖企業,在關西地區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可以稱霸的企業,但是日光企業內部卻出現了問題,原本很好的收益也呈現了下滑的趨勢,很多日光的股東紛紛放出要售賣股票的風聲,各大家族也開始關注日光的走向,其中兩個,卻是最先行動的,一家是跡部,另一家,就是忍足。

不論忍足家主要求忍足侑士完成這一企劃的目的是什麼,對於忍足侑士來說,這都是一次機會,要想真正在忍足家立住腳,擁有自己的成就,在這樣難得的機會麵前,忍足都不能失敗,但是他的對手,卻是日本第一財閥,跡部。

忍足心裏也很清楚,那個男人根本不可能是真心給他一次重回本家的機會,隻不過是想要通過這次徹底將他驅逐而已,無用的人留著何用。

自嘲地笑笑,忍足握緊手,他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手裏什麼籌碼都沒有,就這樣頂著個忍足家族的名聲來談,怎可能贏過跡部。

沒有優勢,就無法取勝。

坐在日光企業的會客室裏,已經和日光的一個股東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對方也隻是支支吾吾並不明確地說到底是同不同意出賣。

漸漸有些煩躁的忍足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努力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推了推眼鏡,用手點著桌麵上的企劃書,語氣誠懇地開口:“您想必也很清楚,跡部家也正準備收購這個企業的股票,但是,您更應該清楚,像您這樣隻占有少部分股票的人跡部家是不會和您聯係的,我說的沒錯吧。”

少年銳利的眼神看進對方的眼裏,語速慢慢的就像在施壓一樣,口氣中透著無比的自信,使人不能不信服。

對方點點頭,表情有些僵硬。

“我知道您不肯答應我的原因,隻是希望跡部如果能收購的話價格也許會再高一點,是嗎?”忍足笑了笑,“不過,如果連想買的心都沒有,又怎會為了它花更多的錢呢?您說呢?”

“唔……”

看到對方的表情,忍足終於鬆了口氣,如果他同意了的話,那麼忍足手裏就有了日光將近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已經不是少數了,積少成多未嚐不是一種好方法。

手裏握有這樣的股份,忍足就有了同跡部家談判的籌碼,也就有理由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非常感謝,我代表忍足家和您說聲謝謝了。”忍足握住對方的手,微笑著說著官麵的話。

對方剛要開口,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急急地接起來,很驚訝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忍足卻聽到了他提到跡部怎樣怎樣,像是隨意地問,“怎麼了嗎?”

“啊,真是抱歉啊,我要失陪了,跡部先生已經到了,我們要下去,失陪失陪。”

“沒關係,您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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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慎一和景吾下車之後就發現日光企業的大樓前站了一排的人,身上穿的都是樣式很好的西服,看樣子就是主管之類的人了,居然下來迎接,這誇張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