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抿了抿唇,將話吞了回去,直接把景吾抱起來放到一邊的沙發上,慎一站起身看向安穩地睡著的少年,用眼睛描繪著少年的眉眼,有些恍惚。

那個昔日被抱在臂彎間的孩子,那個沒有他便睡不了覺的孩子,那個麵無表情一臉冷色似總在逼迫自己的孩子,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長到了現在令人移不開眼的地步。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景吾漸漸地有了真正的表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慎一默默地想著,終是一笑,是在他已經能夠拿著球拍跑來跑去的時候吧,第一次歡快地笑出了聲,自那以後,這個孩子就開始像花苞綻放一樣令人驚豔地成長著。

對你那麼重要嗎?網球……

既如此,我會永遠支持著你,哪怕你不想繼承家業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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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跡部的威脅起了作用,那之後向日嶽人真的每一場都贏了個6-0,令知道真正情況的瀧感歎好無趣沒有戲看了。

跡部自是滿意非常,一開心就大手一揮賞了向日一堆蛋糕外加自家蛋糕店的貴賓卡。向日歡天喜地地接下,正準備一如往常撲向跡部的時候卻沒想到跡部一側身,身後的樺地直接上前將他拎在了手裏。

詫異地轉過臉看向跡部,向日扁扁嘴,“跡部?”

跡部輕咳一聲,“不華麗的家夥,不要隨便往本大爺身上撲,下次再撲的話就扔他出去,KABAJI。”

“WUSHI。”樺地自然應下。

向日瞪大了眼睛,一扭身子從樺地的鉗製下脫身而出竄到跡部麵前,“為什麼啊?跡部,以前我這樣做你也沒有推開我啊……”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是不是跡部不喜歡他了?

跡部被向日的表情嚇了一跳,這怎麼說哭就哭啊。

慈郎從身後探出頭,眨著迷蒙的眼睛看了看正哭的歡的向日,“嶽人你怎麼了?哭什麼啊?小景又不讓你吃蛋糕了麼?”

在跡部麵前能輕鬆哭出來的向日倒是還知道在他人麵前保留自己的形象,一見慈郎盯著自己看立刻就抹了抹臉,“不要你管!”吼完了轉身就跑。

“啊?”被吼的一愣的慈郎撓了撓頭,一臉納悶地抓著跡部的胳膊,“小景到底怎麼了嘛?”

“啊恩……”跡部沒回答,倒是立刻吩咐樺地去追人,“KABAJI,把嶽人帶回來。”

“WUSHI.”

此時他們正站在跡部家的一幢別墅前麵,地區預選賽已經結束,冰帝毫無疑問地晉級,所以跡部決定帶領所有正選集訓,以備兩周以後的都大賽,雖是有信心能夠晉級,但跡部認為也應該集訓一下正好是為關東大賽打下基礎,都大賽和關東大賽之間也隻有兩周的時間。

跡部家的這幢別墅是處在了東京外圍了,四周已經是荒涼的草地沒有住家,平時慎一也不會領他來這裏,畢竟太荒涼了些,慎一不喜歡,不過作為集訓的地點倒是好的,因為附近正好就有網球場,而且沒有人打擾。

這嶽人一氣之下跑出去,要是迷了路就難辦了,皺緊眉頭的跡部看向慈郎,“快點進去。”

“哦。”見跡部麵色不善慈郎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地轉身走進了別墅。

跡部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樺地並未帶著嶽人回來,轉身走進別墅裏,隻見眾人已經收拾好東西都在大廳裏零星地坐著,見他進來就停了說話看向他。

“嶽人不見了,你們去給本大爺把他找回來。”口氣冷硬,跡部看向後藤,“部長就留在這裏吧,其餘人立刻去!”

“啊,是!”自然聽命,看得出這回跡部是真的動了氣,連慈郎也揉著眼睛跟著走了出去。

“少爺,不用派人去找麼?”別墅的管家立刻走了上來壓低聲音問道。

跡部看看他,“恩,派人去找,也看著剛才出去的那些。”

“是。”

待到大廳裏隻剩下跡部和後藤的時候,後藤站起了身,走到跡部旁邊笑了笑,“不要擔心,這附近雖然荒涼但卻不至於有什麼危險的地方,碰到壞人的機會也很小,向日他不會有問題的。”

跡部皺著的眉鬆了鬆,雖然知道向日不會有危險,但卻真的著急了,在門口等了五分鍾也不見人回來他甚至有些慌了。

淡淡地點了點頭,跡部走到沙發上坐下閉上了眼睛。

後藤也知道勸也勸不好,也就沉默下來陪跡部坐著。

跡部閉著眼睛,心裏覺得有些煩躁,他是太寵向日嶽人了嗎?居然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能哭出來還轉身就跑,不知道會有危險嗎?任性的要命。

歎口氣,雖然知道嶽人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自己也因為他這個性格一直寵著他,但如果他一直這樣不懂事,跡部覺得不應該再放縱他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一定不能輕易就原諒他。

想是這麼想的,可惜跡部根本就沒做到,向日沒過半個小時就被人找了回來卻是被背著回來的,腿上流著血,眼睛哭得都腫了但卻咬著唇愣是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