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嗬嗬樂出了聲。

男人眯起眼睛,側過頭看向樂不可支的少年,危險的挑了挑嘴角,湊近,嘴唇都貼到少年的臉頰,“景吾,你笑得太猖狂了。”

少年忍住笑,但那雙布滿笑意的眼睛太過明顯,臉頰微紅,連耳垂都粉紅起來,噗的一聲又笑出聲,有些懊惱地咬住下唇,皺起了眉,可惜,雙肩微微聳動還是將他出賣了。

男人看著少年一係列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將人的臉扭過來,吻住這個難得如此可愛的孩子,將他的笑意全都堵了回去,他可不想讓這孩子一直這麼猖狂下去,他已經有越來越猖狂的跡象了,再不約束,還不爬到他這個父親的頭上去?

當兩個人終於親熱夠了才想起來,他們的晚飯都還沒吃,在宴會上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於是又化身為嚴父的跡部慎一勒令跡部景吾必須將晚飯吃完才能睡覺,否則他就一直折騰他,直到他求饒為止。

景吾撇撇嘴,不甘不願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去換衣服,待他來到飯廳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而慎一坐在主位上一邊看著書一邊等著他。

“我們什麼時候回日本?”飯吃到一半,景吾突然放下刀叉問道。

慎一側頭想了想,“如果你著急,我們明天就走。”

“可以?”景吾挑眉,但眼睛裏已經顯示出他對這個提議的讚同。

慎一掃了他一眼,“為什麼不可以?”

景吾聳肩,不再問,低頭邊吃飯邊設想冰帝的那些家夥已經亂成什麼樣了。

吃過晚飯就被慎一用摟的回了房,被抱在懷裏睡了一個好覺的景吾再醒過來的時候慎一就告訴他,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景吾立刻翻身下床快步走進了浴室,慎一在後麵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再一次在心裏咬了咬牙,他發誓,隻要一有機會,他就絕對要讓景吾離那幫家夥遠遠的,越遠越好,雖然這個願望慎一一輩子也沒實現,即使後來他們搬到了英國,那幫家夥也有能力一兩個月就來拜訪一次。

然而景吾在趕回冰帝之後,找到瀧,得知的第一件事,不是冰帝的隊員的訓練情況,而是手塚國光的左手險些被廢的消息,雖然說是被廢有些誇張,但對網球手來說,那傷已經足夠影響一名球員的一生了。

可恨的瀧,話不說清楚,見到景吾的第一句就是,“跡部,你知道嗎?聽說手塚的手被廢了!”

景吾當時就愣在了那裏,他明明就有提醒過那個死板的家夥,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難道說是他提醒的太隱晦太一筆帶過了,以至於根本就沒引起那個冰山的重視?!

而且,居然被廢掉了?!他明明記得沒有被廢掉這麼嚴重的!

可惡……

瀧似乎是被景吾的表情嚇到了,顫巍巍地又加了一句,“但是後來我派人去查了,說是隻要好好治療,還是有治愈的機會的。”

景吾狠狠的瞪他,直看的瀧低了頭額頭冒了冷汗。

“瀧荻之介,本大爺以為,你能夠分清什麼時候能開玩笑,而什麼時候不能。”冷冰冰幹巴巴的聲音,尾音帶了可疑的顫音引得瀧重又抬了頭,看向景吾。

“跡部,你,很關心那個手塚?”瀧皺著眉問。

景吾一愣,幹咳一聲,“怎麼,本大爺不可以關心朋友?”

瀧的眉皺的愈加緊了,充滿探究的眼神看向跡部,哀怨的神色也越來越重,“可是跡部,居然為了那個手塚吼了我,這是第一次……”

景吾看了看他,抬手拍了拍瀧的頭,“瀧,你要知道,他是本大爺的朋友,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