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分鍾門就被人推開,一群下人有秩序地跑了進來,管家吩咐他們將少年抱回去,少年卻倔強地一擺手,掙脫開管家的扶持,自己一步步走出了房間。

宗田看著少年的背影,猶豫了下,還是給慎一打了電話。

當男人立刻終止會議趕到家的時候少年已經睡下了,房間也被整理過,一切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兩樣,除了少年蒼白的臉色。

“少爺他,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了很多酒,三個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卻又去打球,我阻止不了……少爺他最後問我……他是不是很殘忍……我不懂他的意思……”

“景吾他說了什麼?說清楚。”慎一打斷他,問道。

宗田回想了下,然後將景吾的話轉述給他。

慎一聽完,沉默了半晌,隨即歎道,“還是碰到了……”

“老爺?”宗田疑惑地抬頭。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慎一揮手。

“是。”

“景吾……”男人坐到床邊用手撫著少年沉睡的麵龐,低低地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躺進了床裏將睡得不安穩的孩子抱到懷裏。

“恩……”懷裏的孩子呻 吟了聲,又突然咳起來。

慎一皺緊眉,小心地將打著點滴的手拿開,拍撫著少年的背。

少年掙紮著睜開眼睛,驚訝地抬頭。

“爸爸?”

慎一恩了一聲,抬手從床頭拿過水杯,喂少年喝水。

“爸爸,”少年動了動,向上挪了挪,“你怎麼……”剛想問他怎麼回來了,突然又反應過來這個問題近似白癡,就住了嘴。

男人用手撫著少年的發,一手摟住少年的腰,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

少年閉了閉眼,無力地回答,“一件,我雖然預見到,但到它真正發生卻又無法承受的事。”

“誰?”男人並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何事,隻是換了個問題。

少年身體僵了僵,不語。

男人撫摸少年頭發的手停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手塚國光。”

少年閉上眼。

“你今天去見他。”男人伸手將少年的下巴抬起來,“景吾,睜開眼睛看著我。”

少年聞言緩緩睜眼,男人為少年眼中的些許水色更加皺了眉。

“你覺得你自己很殘忍?”男人問道,不等少年回答又說道,“可我覺得,你還不夠殘忍,我希望你能更殘忍些,更無情些,這樣你就不會因為這些人而痛苦。”

少年眼睛大睜地看著男人,隨即搖了搖頭。

男人低歎一聲,“我就知道,你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

少年將臉埋進男人懷裏。

“景吾,我無法在這點上幫你什麼,但你要知道,我就在你旁邊,如果累了,難過了,請你找到我,不要再像今天一樣,傷害你自己,你要我怎麼辦?”男人湊到少年耳邊低低說著,將少年抱緊。

“爸爸,我愛你……”

男人渾身一震,將少年抱得更緊。“是,我也愛你。”

“爸爸,我愛的是你……”

都大賽決賽。整個比賽場地都圍滿了人,似乎所有的學校都派了人來觀看。冰帝的一方被圍得水泄不通,想也是,單單隻是冰帝的人就足夠將這裏圍住了,更何況又多了這麼多人。

“瀧,跡部怎麼了?”向日擔心地問道,拉著瀧的胳膊不放。

瀧搖搖頭,“怕是病了。”

“感冒了嗎?”向日抬頭看他。

瀧拍了拍他的頭,“應該是吧,感冒而已,會沒事的,你去整備一下,一會兒你和樺地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