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峰主收回自己的氣勢,看著冰河長老與龍靈峰主,淡笑著說道:“現在,我夠格麼?”
冰河長老凝視著水月峰主,良久,才說道:“水月峰主,想不到,你竟然進入了假丹期,不過,此時事關重大,豈是你可以胡鬧的?”
“就是!”一道陰冷無比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這堂上又多了一個人:“水月峰主,就算你突破進入了假丹期,但是一日沒有就任長老,就沒有資格擔保此人。何況,我那徒兒,無緣無故被這小子斷了左手,豈能說算就算的?”
冷笑一聲這人再次說道:“阮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卻被這小子廢了。今日,這小子我必殺之,你若是要阻攔,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此人正是那阮白的師尊,假丹長老之一的孔陽長老。
“孔陽長老,你……”水月峰主見這孔陽長老態度堅決,剛要再次相勸,卻被身後的沙千河一把打斷。
“水月峰主,今日之情,沙千河日後必有後報。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沙千河若做了,定然不會抵賴半分。若是有人故意汙蔑我沙千河,我也不會有半分留情。”沙千河說得鏗鏘有力,字裏行間透著絲絲浩然正氣。
“好哇,難道你斷我徒弟左手之事還是冤枉你了?”孔陽長老氣急敗壞地叫道。
“哼!”沙千河重重喝道:“那阮白先無緣無故斬斷外門總管呂易左手,此事又怎麼算。”
孔陽冷笑道:“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賤如草芥,怎能與我徒兒相提並論,斬了便斬了。”說話間,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
呂易聞言,臉色更白幾分。
沙千河看在眼裏,哈哈大笑:“好一個斬了便斬了,好一個長老。我飛仙劍宗門規記載,內外門弟子平級而論,孔長老竟然公然說出外門賤如草芥此等瘋言狂語,莫不是孔長老要代替掌門人,行那修改門規之事?”
“你……胡說八道!”孔長老見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就被沙千河套進話裏,又急又氣。這無視門規之事,可輕可重,雖然外門不如內門人盡皆知,卻沒人敢公然說出。
“哼!”沙千河不給孔陽長老任何辯解的機會,繼續說道:“難道你的弟子砍別人的手可以,別人就不能砍他的手了麼?如此‘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事,是不是孔長老授權的呢?”
“今日在這執法堂,當著冰河長老的麵,不若我們也理論一番,看看是誰是誰非,如何?”沙千河句句在理,又是站在了弱者的立場,竟然贏得了一大批內外門弟子的讚同。這些弟子,都是沒什麼背景的人,平時也時常受到那些有背景的弟子的欺淩,敢怒不敢言,此刻聽沙千河說出來,竟然也是一陣解氣。
“放肆,沙千河,你竟敢擾亂執法堂,給我拿下!”冰河怒聲叫道,絕對不能讓此子繼續說下去。
“誰敢!”水月峰主嬌喝一聲,龐大的氣勢隱隱爆發出來,顯然是要保沙千河到底了。
“水月,退下!”冰河長老大喝一聲,身上也是真元湧動,假丹後期的氣勢再次爆發出來。一旦水月有所動作,他就會暴力鎮壓。
“哈哈哈,好一個執法堂,難道不讓任何人說理了麼?還是,這執法堂本身就是官官相護之地?罷了罷了,今日多說無益,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我沙千河都接著便是。”沙千河長笑而喝,一股無懼無畏的氣勢衝天而起,讓圍觀的眾人也不禁熱血沸騰。
“放肆,拿下!”冰河怒喝道,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水月麵前,頓時封住了水月的去路。
見到冰河長老下令,那些執法堂弟子頓時圍了上去,幾個修為深厚的更是直接欺入,妄圖一下製服沙千河。隻有那淩中鶴冷眼看著這些人,沒有貿然地卷進去。這沙千河能一擊之間斷了阮白的手,豈是這麼好對付的?
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田浩不僅沒有上前緝拿,反而是笑意連連,大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見到眾人逼上,水月峰主暗中一急,他並不知道沙千河的真是實力。剛想出手,便立刻被冰河長老壓製下來。水月才是剛剛突破到假丹沒幾天,自然不是冰河這個在假丹期浸淫了上百年的假丹後期的高手的對手。
麵對圍上來的執法堂弟子,沙千河微微一笑:“水月峰主,稍安勿躁,這些小魚小蝦的還奈何不了我。”說著,眼色一冷。
破日神拳,戰八方!
沙千河的雙拳化成萬千拳影,飄飄揚揚地迎上了周圍圍上來的執法堂弟子。
劈劈啪啪——
腹痛放起了鞭炮般,陣陣擊打聲響起。
下一個,一個個原本虎視眈眈的執法堂弟子,痛苦地捂著肚子飛了出去,以沙千河為中心的執法堂大廳,竟然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所有人都驚懼著看著那依然淡定地站在原地的沙千河,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修為僅僅是先天巔峰的外門弟子,竟然能夠一擊之下擊退如此多的執法堂弟子。要知道,執法堂弟子最弱的也是築基前期啊,其中,還不乏築基巔峰的真傳弟子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