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別在這兒說夢話了!”我坐在他對麵,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坐起來,“沒吃沒玩的,我才不住。”

鄭寧昨天一晚沒睡,這會兒可能是睏的厲害。勉強睜開眼睛,忽然一笑,又臥倒在我身上:“你想玩什麼?隨便。”

他睡覺前換了件黑色背心,襯得一身皮膚格外白皙。這會兒軟軟地伏在我肩頭,線條優美的腰就在我眼前,觸手可岌。

玩什麼都行嗎?小子,這可是你說的。

“玩,”我在他耳邊輕聲說:“……看誰不怕癢!”

說著,我兩手一抄,直接襲擊他的腋下、脖子和腰。

鄭寧從睡眠中猛然驚醒,還沒有鬧清楚情況,隻是本能的左右躲閃,逃避我的魔爪。“啊!別……哎呦!別這樣……嗬嗬……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連連告饒,笑倒在床上,兩手亂揮拚命掙紮。

哼,不怕癢的人我還真沒見過幾個。

鄭寧笑得眼窩鼻翼淚光點點,臉色緋紅,半長的發淩亂落在枕頭上,修長的身體弓得像隻蝦。

……性感。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見我不再攻擊,他倒緩過勁來:“季澤!膽子不小,在我床上也敢欺負我……”說著連連嗬手,撲過來撓我的腰。

“敢撓我……癢死你癢死你……”鄭寧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五秒種後才訕訕停下。

他的臉色變了。“你,你不怕癢?”

“乖。答對了。”我滿意地看著他完全愣住的表情,獰笑著活動手腕:“敢才誰說要我死的?”

鄭寧如夢初醒,尖叫一聲拔腿逃跑。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小鄭同誌。我衝上去把他按倒在床上。“要我死……我看你是活膩了……”

兩人滾成一團,求饒和得意的聲音此起彼伏。

“哎喲!季……季澤!別別……”

“別什麼?”

“別撓了……啊……求你了……”

“那,叫聲好聽的……”

“哥!親哥……嘻嘻……別碰那兒……求你了……”

我和他都沒意識到,對話已經向某個方向漸漸失控。至少,當時都沒有。

我擰著鄭寧的兩隻手腕,用力按進枕頭深處,他掙了兩下,發覺不易逃脫,兩條長腿立即踢上來。於是我以體重做武器,壓住他的身體。

兩個人都見了汗,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我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可以感覺到他胸膛急促的一起一伏,身體也在微微顫唞。我望著他側向一邊的臉,幾縷頭發汗濕貼在細膩的臉頰上。

他已經停止掙紮,閉上眼睛。

我可以感覺的到,他根本就放棄了抵抗,也放棄了他那套床上的原則。

他交出了主動權。

欲望從小腹升起,迅速竄至四肢百骸。示弱的鄭寧讓人有占領他的衝動。我低下頭,重重吻上他的唇。

這是我們第二次接吻,時間間隔不超過二十四小時。跟光影裏帶著有意為之和彼此試探的吻不同,所有理性都消亡殆盡,隻想把眼前的人侵榨幹淨,歸屬自己。

唇舌的糾纏隻能點燃彼此的火,鄭寧喘熄間發出的低微聲音讓我迷戀不已。他的身體已做出本能反應,寬鬆的運動短褲撐起帳篷,堅硬地抵在我胯間。

拉起背心,露出肌肉隱約的腰肋。因為動情,他的皮膚有些粉紅,[rǔ]尖是蛋糕上的櫻桃,嬌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