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父親眼巴巴的希望得到一個擁抱,一個笑容,白程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恨不得能夠穿越回到那段時間,好好地將他抱在懷裡摟著疼著。

一有動靜,趴在床邊的白程立刻醒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像個傻姑娘一樣,不厭其煩的握著他的手,哪怕明知他聽不到,還是溫言細語的安慰著,「別怕,別怕,沒事了,我在這裡陪著你。」

有些人,根本沒有做父母的資格。這樣對比下來,白國熙和程興霖也不算太差,在他們力所能及的時候,也會給予她這個不受歡迎的孩子一點愛。白程苦笑的想著。

雖然醫生已經說過沒有大礙,可是,對於將靳久放在心上的人來說,隻要他還沒有睜眼,一顆懸著的心就不可能完全放下來。

拜託小護士去外麵買了日用品,白程又打了溫水,細心的給靳久擦臉,擦身體。收拾妥當之後,又將買的一束花插在了從小護士那裡借來的花瓶中,擺放在床頭櫃前。

顧則氣喘籲籲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程靜靜的趴在床邊,兩人的手在被子外麵輕輕握著,而從病房窗戶裡灑進來的陽光。溫柔的籠罩著兩人,一束鮮花俏生生的挺立著。若不是地方不對,時候不對,還有躺在床上的人頭上刺眼的白紗布,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美好。

一大早看到白程的求救短信時,顧則昨晚醉酒留下的後遺症立刻嚇沒了,從床上蹦了起來,連帶著吵醒了睡在一旁的陌生女人,突然聽到女人聲音,可憐顧則一驚未平,又起一驚,一腳踩空,從床上到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兩人皆都是宿醉的邋遢模樣,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瞬間都是一陣尷尬,昨晚的記憶悉數回到了逐漸清醒的兩人腦海中。

昨晚,被強吻的顧則瞪大了眼睛,有一時的迷茫,隨後又覺得好笑,他顧則不是什麼純情小處男,可也不是對每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感興趣。

說實話,白天在路上看到在車中疾馳而過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時,氣憤有之,但或多或少產生了不少興趣。

男人嘛,多少有些犯賤心理,越是難搞的女人,越容易激發男人的好勝感。

本來,顧則也不是那種酒後佔便宜的人渣,奈何一吻罷,美女挑釁,是男人有本事來拚酒。心情不好的人本來不打算理會,可是想到出去也是獨身一人,有人陪著喝酒,也算在熱鬧的過年時節不至於太寂寞。況且還是有幾分意思,幾分姿色的女人相邀,顧則扯扯嘴角,欣然赴約。

隻是喝酒這事,真不能太信任自己的酒量和理智。喝著,喝著,就失去了分寸和把握,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可謂是兩腦空空。

此情此景,裸誠相見,彼此身上都留著兒童不宜,大大小小的印記,麵麵相覷,迅速拿可遮的東西擋住關鍵部位。

一時之間,兩人都無話,各自在地上尋找昨晚東丟一件,西甩一件的衣服,急忙忙往身上套。顧則從一團亂的衣服中,一撈,撈出了一條黑色胸罩,硬漢子臉色一紅,輕咳一聲,手往後伸,「你的。」

女人迅速扯過,臉紅著說了聲謝謝就抱著一堆衣服衝到了洗手間。

事實證明,當時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推開明顯已經醉酒的女人,然後瀟灑的離開,既不會有現在不明不白的糾纏,也不會誤了重要的短信。

還好顧則的手機收到了另外的訊息,靳久和白程安然無恙。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對於怎麼來到這個酒店的,又發生了什麼,一部分記憶已經慢慢回籠,緊緊的擁抱,迫不及待的擁吻愛撫,想到昨晚兩人肆無忌憚的行為,饒是顧則也漸漸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