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也是你們能挑撥關係的?哼!弘玨不是胤禛,不會直接砍了某某某,畢竟也還是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可用之處還是有的,時不時敲打一番更是免不了的。
……
雍正二十年的時候,胤禛時隔七年之久,再次回京。
“我看,這幾年,玨兒做的很好。”胤禛毫不吝嗇對兒子的讚賞,即便遠在江湖,他也從未將視線從兒子身上移開過,“井亭,你覺得呢?宇晨那孩子,做的如何?”當年的鐵血帝王,性子是溫和了許多。
井亭不愧是四爺的影子心腹,連這笑容都是如出一轍,“主子,論忠心,宇晨對皇上,不差了奴才對您;若論才能,奴才看著,也是青出於藍了。”
宇晨那小子,自九歲起便跟在弘玨小主子身側,再說,四爺都說弘玨小主子很好,那麼,小主子親自調、教出來重用的心腹,又豈會差了去?
“啊呀,要我說,我家弘皙也是好樣的。”閑軼不甘寂寞,連忙插嘴,得意道。人老了,沒個自己的孩子,閑軼想起弘皙的孝心,高興了。
至於弘皙嘛?這些年,沒少給弘玨這皇帝暗地裏使絆子、挖坑做陷阱,還真是……好——樣——的!
85、再一次最後 離開
“阿瑪,嚐嚐兒子泡的茶,如何?”在位七年,然而麵對胤禛這個父親,弘玨仍是多了幾分孩子氣。
這些年,雖然胤禛不曾回京,但是父子倆私下聯係不少,尤其是弘玨嚐嚐來信請教為帝之道,而胤禛更是傾囊相告,胤禛在江湖朝堂間行走,總比一直坐著那把龍椅感悟更多些,拿來教導兒子是最好不過了。
有好幾次,弘玨都是日夜不停地趕著做完政事,隨後便把宇晨丟在京裏,自己這皇帝卻是跑去見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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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胤禛絲毫不吝嗇讚賞,眉眼間都是滿意之色。
除去在教導兒子為君為帝的時候尤為嚴格,胤禛可絕對是滿人中的鼎好阿瑪,有多少父親可以做到他這樣的?
今生,這一女一子,湊個“好”字,他愛新覺羅胤禛,覺得可以完滿了。
父子相聚,並沒有聊太多關於朝政的話題,更多的是弘玨在詢問著阿瑪多年來遊走江湖的經曆,聽得津津有味,倒是讓胤禛頗為滿足。
胤禛不是那種講故事繪聲繪色生動形象的人,不喜多言,也確實不擅長,就像是和閑軼相處的時候,更多的是聽著閑軼講來。
此刻,說起大清朝的山山水水、各色人物、各樣經曆,胤禛一如既往言簡意賅,然而,迎上兒子閃亮興味的眼神,胤禛不自覺更加放柔了神情,這一刻,似是一種享受、便是一種享受!
這一晚,父子品茶夜聊,直到累了,一同在龍榻上入眠,好夢。
弘玨早早地醒來,發現阿瑪已經醒了,隻是沒有動作,心下了然,怕是會驚醒自己,“阿瑪,早!”阿瑪的回歸,直讓弘玨這個帝王也回歸了兒時少年郎的心境。
胤禛坐起身,對著弘玨點點頭,沒有說話,然而眼神滿是柔和,這些年,漸漸磨去了年輕時的棱角,越發溫和了。
弘玨揮手趕走了伺候著的奴才,親自為阿瑪穿衣洗漱,直到胤禛實在看不過去了,“玨兒,該早朝了。”這孩子,有這份孝心便夠了。
弘玨似是有些不滿足,頓了頓,這才點點頭,吩咐奴才為阿瑪備好早膳,特地叮囑做幾道阿瑪往日喜愛的,這才整了整龍袍,上朝去。心裏知道,怕是此次回京,阿瑪是為了告別的,這些時日,弘玨隻想盡一份做兒子的孝心。
宇晨跟在主子身側,也不言語,主子這一出寢宮,便是黑著一張臉,若不是宇晨了解弘玨這主子,還真以為主子是和太上皇鬧出矛盾了!
早朝時,果然,有“不怕死”的仗著平日裏皇上恩寵,擅自揣測萬歲爺心思,又拿了太上皇的事兒說道,明裏暗裏總是指責太上皇縱容奴才插手朝政、擾亂朝綱……聽著這些,果然,弘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佟丞恕在底下越發低著頭,暗暗心驚,也是暗暗慶幸,自己雖然前些日子得了皇上暗下訓斥,可若是今日這般莽撞無腦……嚇!萬歲爺那副神情,忒嚇人。
弘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生生壓下了怒火,更沒有當場發作,那個拿著太上皇說道的家夥,也還是完整地走出了大殿,偏還是一副自在得意的模樣,殊不知明眼人都把他當做死人來看了。
等早朝散了,弘玨才剛走了幾步,一旁就有奴才上來回稟,“萬歲爺,太上皇還未用早膳,說是等著您一起。”
弘玨搖搖頭,又點點頭,嘴角是笑著的,腳下的步子輕而快。
就這樣,大概是一個月的樣子,胤禛每日陪著兒子,這段時間,更不見閑軼進宮相伴,弘玨見是如此,心中高興之餘,更多的還是不舍。隻因為,他明白阿瑪的心意。
“玨兒,龍衛就全數交給你了,這大清朝,也全交給你了,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胤禛接著輕道一聲,“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