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盛這才回過些神來,看向鄒沫沫,柔聲道,“沫沫,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身體不適合太勞累。”
鄒沫沫眼神溫柔地望著他,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郝長治對鄒盛這樣的行為極度鄙視和氣怒,對鄒沫沫道,“沫沫,你難道就不想走出屋子,到外麵去嗎?你盛叔這樣對你不是正常的,你不該……”
他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鄒盛往後推了一把,鄒盛道,“你才不正常。看看你手上糟蹋過多少藝人,現在倒會說大義凜然的話。”
郝長治對鄒盛怒目而視,明明是成年人了,兩人卻都控製不住激動憤怒的情緒。
還是一邊的鄒沫沫看兩人情緒不對勁,勸道,“你們不要吵了,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
鄒沫沫聲音清靈溫潤如山泉清風,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想的確是太過失態了,才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鄒沫沫道,“不是吵架,一點小爭論而已。朋友之間,交流一下意見總是容易激動的。”
鄒沫沫顯然不相信,但還是微微笑了,對鄒盛說道,“盛叔,我想聽聽郝叔叔說的那個發表我的音樂的事情,你不要阻止他,好嗎?”
鄒沫沫也許心裏什麼都明白得很,隻是不說而已。
此時說出要和郝長治談發表音樂的事,鄒盛也就實在不好拒絕了,隻說道,“好。先吃藥,然後坐到床上去,讓你郝叔叔來和你慢慢說,你看好吧。”
鄒沫沫點點頭,朝鄒盛笑了笑,還拉住他的手讓他彎下腰來,然後在鄒盛臉頰上吻了一下,道,“盛叔,謝謝你。”
鄒盛被他這麼一親,剛才郝長治惹起的不快也消散了很多,他打內線讓人給鄒沫沫送了藥上來,然後親自把鄒沫沫推進他的臥室裏去,把他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照顧得無微不至。
趁著鄒沫沫吃藥的空隙,鄒盛便讓郝長治隨自己出了房門,帶上門,在外麵走廊上對郝長治說道,“無論你有多想栽培沫沫,但是我告訴你,你別妄想著挑撥他讓他離開,以前想栽培沫沫的人多了,但沒有一個人真的帶走他了。你要是做得太過分,即使我們是朋友,也別怪我不客氣。”
郝長治歎口氣,微笑起來,在鄒盛肩上拍了一下,道,“放心,我知道沫沫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絕對沒有想過要把他帶離你的意思。我隻是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天賦與才華並存的人,舍不得放棄罷了。要是沫沫自己不願意,我絕對不會鼓動他的。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天賦極好的人了,難道你真的想讓他一輩子就這麼埋沒下去嗎?”
鄒盛沉著臉不回答,他當然明白鄒沫沫到底有多優秀,他也希望他的沫沫能夠驚豔世界,但是,他卻更擔心他的沫沫看到了更好的風景,遇到了更多的人,那些人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和愛好,他會漸漸地就遠離他不喜歡他了。他怕他會抓不住他,自己將不是沫沫的全部。
郝長治看鄒盛沉默不語,就又說道,“你沒必要這樣把他遮著掩著,是金子總會發光,今天不是我,明天也會有別人發現他。隻要他自己想離開你,那你怎麼也留不住,若是他自己不想離開你,無論發生什麼,他也不會走。你這樣拘著他沒意思,反而當他明白過來以後,說不定會恨你。小孩兒的心思,其實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郝長治的話讓鄒盛有一絲鬆動,郝長治發現後就繼續說道,“我今天也不和沫沫說太多,你就在旁邊聽著,你覺得什麼不能說的時候,給我打個手勢,我就住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