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給他,鄒沫沫看到後,異常高興,眼睛晶晶亮。

在歐洲遊蕩的鄒家老三鄒秦為了鄒沫沫的生日,也專程回了K城來。

鄒沫沫坐的車剛在庭院裏停下來,鄒秦就衝上前去,對著車裏的鄒沫沫叫道,“沫沫,我專門回來給你慶生了,高興麼?”

鄒沫沫看到他,異常驚喜,道,“三叔,你居然回來了。”

鄒秦要把鄒沫沫從車裏抱出來,被鄒盛一個黑沉的眼神給製止住了,鄒盛下車後,才親自把鄒沫沫抱出來,並對鄒秦道,“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有事先來個消息。”

鄒秦對鄒盛的話不以為意,跟在鄒盛身後摸了一把鄒沫沫的的手,笑道,“我要給沫沫驚喜,當然不能事先讓你們知道。”

鄒盛道,“你能不惹事,我們要驚喜得多。”

鄒秦在鄒盛身後故意做鬼臉,這個家夥,明明過三十了,但是還像一個得了多動症的孩子一樣。

鄒沫沫被鄒盛抱著,能夠從他的肩膀處看到鄒秦的動作,便笑起來。

鄒秦看把他逗笑了,便自己也笑得更歡。

鄒秦和鄒盛是一母同胞,小時候長得非常乖巧可愛,性格也很溫順,很得家裏長輩的喜歡,長到八歲時,曾被歹徒劫持過,歹徒要鄒家用什麼東西去換他,那該是對鄒家非常重要的東西,鄒家沒有同意,放棄了這個孩子,後來鄒秦居然並沒有死,他自己逃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總歸是他自己逃脫了,從此性格大變,為人刁蠻又無禮,從沒做過什麼正經事,總是搗亂,但鄒家對不住他,也拿他沒有辦法,便隻供他吃喝玩樂,養了這麼個討債的閑人。

鄒盛和鄒秦中間還有一個二女,嫁出去了,一直隨丈夫住在加拿大,因為某些原因,她和鄒盛並不親,倒是和鄒秦關係不錯。

而鄒盛和鄒秦,自然也並沒有太親近,但鄒盛從沒有在任何方麵苛刻過鄒秦,一直待他很好,不過,也沒有對他委以家族任務就是了,把他當一個閑人供養起來的。

鄒秦心裏怎麼想的鄒盛,這也不好說,他好像永遠也沒心沒肺,四處玩樂,沉溺酒色,既沒有任何要和鄒盛爭權的意思,也沒有想收斂自己的行為幹點正事的打算,曾經倒是向鄒盛要錢要開一個夜店的,但沒開起來,他就把錢全都花光了,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說起來,他倒是長得不錯,隻是因為一度生活極度放縱,而顯得非常不健康,看起來實在不能入眼。

前兩年,還曾經為搶一個MB而帶人去打架,被人毫不留情地傷了外□,在K城養了一段時間,他每天吵嚷著要去殺人報仇,而且對鄒盛冷嘲熱諷,便被鄒盛把他送到歐洲去養病去了,他在歐洲也沒有閑著,鄒盛依然要為他做的不少事情善後。

對這個弟弟,鄒盛覺得自己也算是對得住他了,隻要他不來禍害鄒沫沫,他都能夠忍受他。

鄒秦這次回K城來還比較守規矩,沒有帶亂七八糟的人在身邊。

他還給鄒沫沫帶了不少禮物,一件件地給鄒沫沫獻寶。

甚至有一個漂亮的大水晶瓶,裏麵全是金色的貝殼,他把水晶瓶捧到鄒沫沫麵前,道,“看看,漂不漂亮?”

鄒沫沫接過捧在手裏,點頭,“很好看。”

鄒秦笑道,“這是我每到一個海灘,自己撿的金色貝殼,這麼多年來了,才裝了這麼一個瓶子,來,正好送你。”

鄒沫沫很是感動,道,“謝謝三叔。不過,這是你想要留做紀念的吧,你給我做什麼?”

鄒秦伸手揉了揉鄒沫沫的頭發,笑道,“嫌棄這個東西簡陋。那你就還給我吧。”

鄒沫沫把瓶子抱緊,道,“沒有嫌棄。”

鄒秦道,“裏麵還沒有完全裝滿,等你的腿能走了,你也要去很多海灘,撿這種貝殼,把裏麵完全裝滿。”

鄒沫沫點點頭,道,“嗯,會的。”

這次鄒秦回來,給鄒沫沫的感覺似乎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臉上氣色好得多,眼神也變得溫潤了,笑起來居然給人幹淨又漂亮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鄒秦反而讓鄒沫沫覺得不安。

問他道,“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繼續走海灘撿貝殼把這個瓶子裝滿。”

鄒秦身體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望著天花板道,“我小時候和大哥在海邊玩,我到處撿貝殼,大哥會用沙做碉堡,海水漲起來了,大哥的碉堡被衝垮了,我撿的貝殼還在。我對大哥說,讓他也撿貝殼,大哥看不起我,絕對不和我一起撿貝殼,我那時候挺傷心的,說一定要撿到最好看的貝殼收藏起來,而大哥的碉堡永遠隻能被潮水衝垮。不過,你看現在,其實,他想要的東西,都抓得很牢,而我,守著這一瓶貝殼,也沒有什麼意思。”

鄒沫沫完全不明白鄒秦的意思,但看鄒秦臉上略顯傷感的神色,似乎自己也能夠體會到一種感傷,便說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鄒秦看著鄒沫沫,鄒沫沫的臉上還有孩童的純真,但是,似乎也和以前並不一樣了。總之,人都是在成長的,一點點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