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鄒盛的世界不一樣,讓他和鄒盛便在不一樣的那個世界裏似乎毫無交集,鄒沫沫覺得自己不得不做出今天的荒唐事情來,因為他覺得自己隻能這麼辦,這樣才能夠逼著鄒盛交出桑如馨來。
他知道鄒盛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但是,他卻對鄒盛的行為並不那麼認同。
也許,人長大了之後,總是會和家長有一些隔膜吧。
鄒沫沫沒有回答鄒盛,隻是由著他親吻自己。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車在山道上行駛時,鄒沫沫那時候有從車窗處看城市裏的燈火,那些絢爛的光線,讓這座城市像是一座夢幻世界裏的城池,那樣絢麗,那樣耀眼,裏麵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的生活,但是,那些卻距離他很遠,也許,距離他近的隻有此時正摟著他的溫暖的鄒盛而已。
想到此,鄒沫沫似乎也平靜下來了。
無論這個世界有多大,有多麼讓人惶恐,他至少還有鄒盛。
鄒沫沫和陸傑在包廂裏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回到家後精神一放鬆也就餓了,鄒盛也沒有吃飯,於是兩人就坐上餐桌用晚餐。
在餐桌上時,兩人都很沉默,鄒沫沫有側過頭去看鄒盛,但鄒盛專注地吃飯,根本沒有朝他看過來,於是,鄒沫沫就頻頻側過頭來看他。
鄒盛實在是看不過去鄒沫沫不好好吃飯時,才給鄒沫沫夾了一筷子菜,然後說道,“好好吃飯吧,別東張西望。”
鄒沫沫被他說得蹙了一下眉,然後才有點賭氣地吃飯。
鄒盛該是看到了他蹙眉的模樣,放下筷子用餐巾擦嘴之後,他就伸手在鄒沫沫的眉心撫了撫,道,“不要有事沒事就皺眉。”
鄒沫沫心說他才不是有事沒事就皺眉呢,而且,他此時也沒有皺眉。
用完飯後,鄒盛推著他上樓去。
兩人之間的沉默讓家裏所有傭人都知道兩人之間鬧了矛盾,但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勸說。甚至連藍管家也是當成自己不知兩人之間的情形。
鄒盛要把鄒沫沫推到書房裏去,但鄒沫沫卻自己驅動輪椅往畫室走,道,“我去畫室裏。”
鄒盛道,“才剛吃完飯,不要去畫畫。”
鄒沫沫回頭仰頭看了鄒盛一眼,道,“我要去畫室。”
因為他的這種強硬的要求,鄒盛拗不過他,隻好推著他去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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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畫室的門,然後打開裏麵的大吊燈,畫室裏變得燈光明亮,甚至耀眼。
鄒盛的目光掃視了房間一遍,然後就看著對麵的牆壁愣住了,是震驚的愣住。
那麵牆上,兩扇窗戶之間的白色牆壁已經被鄒沫沫畫上了畫,且圖畫已經算完了,估計隻差最後的處理。
鄒盛一向心性深沉,但是也不得不對那副畫動容。
若是白天進這間房間,鄒盛想,自己肯定以為那裏是多了一扇窗戶出來。
那白色牆壁上,被鄒沫沫畫了一扇大大的窗戶,窗戶是開著的,能夠看到窗戶外麵的情景,外麵是草地,還有樹木,藍天,在樹蔭下,有一個少年正從那裏踢足球跑過,而那足球的方向,是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那裏微笑。一隻白色的小狗,也朝著那足球飛奔過去。
那個少年是鄒沫沫,那個高大的男子是鄒盛。
這幅畫太過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樣。
在窗戶外麵的草地上,鄒沫沫在向他跑來。
鄒盛看著那幅畫在牆上的畫,突然心裏非常酸楚,甚至他眼眶有點發熱。
他去看鄒沫沫,卻看到鄒沫沫到一邊去拿了大刷子,還去提了白色牆壁顏料,似乎是要去把這幅畫刷掉。
鄒盛三兩步上前去,將他手裏的白色牆壁塗料搶走了,放到一邊,又把他手裏的刷子也搶過來扔到一邊,然後把鄒沫沫從輪椅裏抱了起來,抱著他往房間外麵走。
鄒沫沫因為生氣而神色冷淡地看著鄒盛,道,“你要做什麼?”
鄒盛道,“不要你把那畫給塗掉,我們去池子裏遊泳吧?”
鄒沫沫扭頭道,“我不去。”
鄒盛笑著在鄒沫沫的臉頰上連連親了幾下,像是逗孩子,“好了好了,不要再和我生氣了。今天明明是你犯了錯,最後還要把我當成敵人一樣,你說我是冤不冤。”
鄒沫沫輕哼一聲,道,“我才沒有把你當成敵人,是你先不理睬我,是你先不和我說話。”
鄒盛道,“喝,你個壞東西,什麼錯都是我的。好吧好吧,你要把罪過都歸到我身上,我受著,都是我的錯,是我先不理睬你,是我先不和你說話,不答應你的要求。怎麼樣,寶貝,這下滿意了吧。”
鄒沫沫還是哼了一聲,但顯然他這一聲裏已經帶了放鬆的色彩。
鄒盛抱著鄒沫沫去泡了澡,然後時間還很早的情況下,就抱著他上了床。
鄒沫沫躺在床上時,還努力去看床邊的鬧鍾,道,“還這麼早?”
鄒盛關好了門,上床來,俯在他身上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