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深呼一口氣：“外麵是誰？”
“霍玲。”
“他看著我們幹什麼？”
張起靈歎氣：“她盯著我很久了。”
“還是想追你？”
吳邪說完這話就覺得製住自己的力道更大了些，隻好訕訕閉嘴。這樣僵持了約有五分鍾，張起靈才終於放開吳邪。
外麵傳來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的聲音，霍玲已經離開了，腳步踏得很重，似乎在生氣。吳邪揉了揉被攥得通紅的手腕，抬頭卻發現張起靈正看著他。
吳邪覺得渾身不自在：“你盯著我幹什麼。”
張起靈轉過臉去：“你把衣服弄整齊。”
吳邪一愣，低頭，這才發現衣服在剛剛一番掙紮拉扯間，已經相當淩亂——領帶開了，襯衫的扣子也開了，大半個胸膛露了出來，左胸`前還被紐扣劃出一道淡淡的紅痕。因為很淺，反倒顯得很**。
腦海中又浮現出張起靈那句“別亂動”，頓時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係好衣服打好領帶，輕咳一聲：“好了。”
張起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還是一樣的麵癱，看不出什麼情緒。
吳邪揉揉脖子：“你如果是真的不喜歡霍玲，直接跟她說不就得了，再說她接近你本來也不是善意。幹嘛做這出戲給她看。”
“我說過。”
“你拒絕過她但她不死心？”
張起靈點頭。吳邪盯著張起靈看了幾秒，突然很沒形象地笑了：“我看霍玲不是光為裘德考效力，她是真的看上你了。”
張起靈反問道：“你很希望她看上我？”
吳邪語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男女兩情相悅是好事，如果真的像電影一樣，霍玲和張起靈真心在一起，他也沒話好說，但張起靈卻在詢問他的態度。心裏頓時生出很多異樣。
潛意識裏竟然是不希望有別的女人和張起靈親近的。
霍玲送來的咖啡，他會一口都不剩地喝掉，因為不希望張起靈真的沾染；知道外麵是霍玲在看，心裏又陡然生出些許怒火來，所以才那樣配合。
這算什麼？
張起靈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又不是同性戀，那這種想法算什麼？明明知道張起靈是在做戲，自己卻擺出這種態度，他是怎麼了？
辦公室內沉默許久。張起靈去倒了杯水，遞給吳邪。
吳邪低著頭接過來喝了兩口，放在一邊，沉悶的氣氛還是沒有被打破。
張起靈以為吳邪不會說什麼了。剛才那件事，張起靈承認自己的確衝動了些，但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如果不是抑製著，他會做出什麼來，自己也說不定。
吳邪的唇剛剛離自己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霍小姐會不會看上總裁，那和我這個特助沒關係，是我不該多問。”
張起靈微愕，吳邪卻整了整領結衝出辦公室，沒看張起靈一眼。
他是不敢看。
原諒偶爾的一次違心之言。
☆、chapter 17
整個集團的人都看出來了，吳特助的心情很不好。
因為吳特助已經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冷著臉繞了半個小時，就是沒推門進去。不僅如此，總裁原本就很冷的臉色，今天顯得更冷。
總監霍玲更是一反常態地不曾到總裁辦公室走動，咖啡機被晾在一邊。
隻有新來的王寧不會看人臉色，小步跑到吳邪旁邊：“嘿，吳特助，那邊副總裁叫你去一下。”
吳邪淡淡地看她一眼，勉強擠出點笑容，跟了上去。他倒是很感謝阿寧，不然自己還不一定要在這兒繞到什麼時候。
“你和總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