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兵,而他身份敏[gǎn],又是首次領兵出征,即便掛著“將軍”的名號也必然一路遭受非議。江憑闌甚至聽說,在敕平關大捷之前,喻衍每下一個指令都會出現反對的聲音,幸而一場以少勝多堪稱奇跡的防禦戰令他樹立了威信,情況終於慢慢好轉。
不過,從最近幾日的議事情況來看,不少將領對於尚原一役的撤軍結果還是存在不滿,江憑闌◆
☆、身先士卒
不過一瞬,江憑闌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大順早就猜到皇甫會采取誘敵計劃,將原本意圖攻打尚原的大昭軍引到河下,雖然接手了這個爛攤子,卻也不願皇甫坐收漁翁之利,因此還給他們一個爛攤子。
這個爛攤子正是原本留守在後方的兩萬大昭步兵,想必是大順想了什麽法子誘他們來此,堵住了皇甫騎兵的後路,至於喻衍那邊,一定也被什麽牽製了。
而如此大膽敢想的手筆,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微生玦,還能有誰?
離星海平原三座城之遙的山平野,一頂白金大帳內傳來朗朗笑聲,士兵在外默立三個數的時間,“大帥,嶽川城來的急報。”
“傳。”
士兵聞聲入內,快步將急報呈上,隨即靜候一旁。
“你倆看看,我說什麽來著,不出一炷香消息必到。”微生玦看柳暗、柳瓷一眼,笑著翻開密報,忽然蹙了蹙眉,又蹙了蹙眉,最後神情一寸寸冷了下去。
“怎麽了,主子?”
微生玦沒答,擡頭看向靜候在旁的士兵,“急報傳出的時辰。”
“回稟大帥,午時過半。”
他霍然站起,“兩軍位置。”
“回稟大帥,不出意外,半個時辰前兩軍已在星海平原中段相遇。”
那士兵見微生玦站起,立時伏倒在地,答完卻覺得整個營帳內的氣氛異常古怪,壓抑得他快喘不過氣來。四下靜默裏,他的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小心翼翼擡眼一看,他們的大帥神情難得肅穆,那雙撐在案幾上的手,每一寸骨節都似在顫唞。
半晌,他聽見微生玦沈聲道:“你先下去。”
他飛似的行禮退下,生怕晚了一步就要小命不保。
“阿瓷,”微生玦仍舊保持微微傾身的姿勢,手扶在案幾邊,緊緊盯著那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