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後穿越了——景曦表示:這個可以有!
但是穿成一個斷腿少年,這特麼就有點日了狗了_(:3ゝ∠)_
景曦很糾結,雖然他說想要過傻子一樣的生活,但那是基於他不是真的傻子,擁有健康的體魄和健全的四肢,有一旦發現事情不對就可以撒腿跑路的備胎計劃。
然並卵,他腿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萬一在這過程中他露餡了怎麼辦?還怎麼撒腿跑路?
如果別人打你一巴掌,你也隻能留在原地眼巴巴的等著被打第二巴掌,他麵對的就是這麼殘酷的悲劇tat
瞬間又有了再吞一回玉墜的衝動。
景曦在內心無語問蒼天,勉強冷靜下來後,他自我安慰地想,就當作是穿越的代價好了。可就是傷口太痛了,他此刻迫切的希望,要是他的異能還在就再好不過了。
上輩子,景曦在逃命中激發的異能十分的奶媽……沒錯就是治愈係異能。
這異能也不是說不好,如果是在團隊作戰中,那麼作為後備力量這還是相當重要的。問題在於,他是單兵作戰,所以就顯得雞肋了。畢竟比起受傷了然後自己給自己治療,那他肯定還是傾向於可以保護自己少受傷的異能。
但是現在景曦後悔了,他就不該嫌棄自己的異能,堂堂男子漢,有奶便是娘。他曾經明明有奶,卻嫌棄自己是個娘tat
抱著不死心的念頭,景曦攤開手掌,試圖調起身體裏的異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他這麼做的時候,感覺腹腔內有微微的灼熱感。
他心裏一喜,這感覺很熟悉,每次他給自己治療的時候都會如此。
如今雖然微弱了點,但表明他的異能沒有消失。
這個發現讓他鬆了口氣。
旁邊的綠柳眼見他們家曦少爺一直盯著自己的腿,心裏不知道有多難受,眼裏閃過一抹心疼,為了不讓他胡思亂想,開口打斷了他:“曦少爺,喝藥吧,涼了會更苦,你不是最怕苦了嗎?”
原主怕苦……然後從綠柳這親近卻又不逾越的態度來推斷,原主應該是個有點驕矜但沒什麼壞心的受寵小少爺?
景曦沉默了稍許,片刻後他望向綠柳,聲音很低,音質是屬於少年的那種明亮的音色,隻是因為長久沒有開口而有些微的沙啞:“是不是喝了藥,我……就會好了?”
其實景曦很想問“他的腿是不是殘廢了”,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暫時還是少說點吧。
從綠柳的角度,他們眼裏向來無憂無慮的景曦少爺此刻的模樣卻透著股顯而易見的脆弱,那張昳麗而明豔的臉上臉色極為蒼白,透澈清亮的眼底壓著一抹小心翼翼的試探,明明很害怕,卻又十分倔強地極力壓抑著,看的她不由心中澀然。
#論腦補的美妙之處#
替他理了理滑下來的錦被,綠柳故作輕鬆地回答:“對的,大夫說了,隻要曦少爺乖乖喝藥,很快就會好起來。”
“有多快?”
綠柳笑了笑:“曦少爺是怕在盛京的大小姐和侯爺擔心嗎?之前你還沒醒的時候,老爺收到消息,說大小姐和侯爺已經派迎少爺來了,估計再有個十天半月的你就會見到他了。”
景曦:“……”完了,要穿幫了。
這些都是他什麼人啊,一個都不認識好嗎?
還沒等景曦哀歎完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房間的門再次被人大力推開,伴隨著一道渾厚的嗓音,兩個長身挺立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元寶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跟舅舅說說,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麵的男子,身材高大,四肢修長,估計有一米九以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如墨的長發被一根玉簪盡數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俊朗張狂的五官,加上如雷貫耳的大嗓門,存在感很足。
景曦因為心虛,訥訥地叫了一聲“舅舅”後就不再說話了。
聽在宋清輝耳朵裏,隻覺得景曦這是感覺委屈了。他加快了步伐,來到景曦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抬手在景曦的肩膀拍了拍,語氣沉重卻又說的篤定:“元寶,別傷心。舅舅一定會找人醫治好你的腿……還有那些傷你的人,舅舅一定不會放過!”
景曦:“……”腳豆麻袋,這話聽起來信息量有點大呀。
回想他剛穿過來時遭遇的情景,再結合眼下舅舅大人的說辭,景曦隻覺得一股臥槽之情油然而生——他不是這麼慘在末世被人追殺,穿越了還要被人追殺吧?
容不得景曦多想,這時站在後麵的白衣男子也開口了。他的麵容跟前一人有五分相似,隻是顯得更為年輕溫和些,周身縈繞著濃厚的書卷味,倆人應該是兄弟無疑。
宋清曜道:“大哥,還是先讓孫大夫給元寶把一下脈吧,他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二弟說得是,瞧我這記性!”宋清輝一拍額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喚人,“快去把孫大夫請過來!”
下人連忙照辦。
孫大夫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襲灰色的衣袍,頭發須白,眼神溫和,麵容慈祥,是那種很容易刷病人好感度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