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宋清曜說:“二弟啊,元寶的下半生隻怕是毀了。”
宋清曜負手立在一副字畫前,久久無言。
“元文慶那個老匹夫顯然是在謀劃著請封世子的事情,這麼多年他一直不提這事,現在元寶出事了,他就迫不及待了!”
“放心吧,大哥。”宋清曜語焉不詳地點道:“那位不會輕易答應。”
“你是說……那位?”宋清輝往天上指了指。
“元寶畢竟是小妹的兒子,哪怕這些年被養在侯府,但到底身份不一般。”
“可是……”宋清輝欲言又止,今時不同往日,元寶如今身有殘疾,姿儀有損,誰能保證那位不會嫌棄於他?要知道天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宋清曜明白他的意※
他這次從侯府過來,將景曦房裏的丫鬟也帶過來兩個,阿碧便是其中之一……同時也是上輩子懷了景曦孩子的女人。
景曦眼眸一動,極淡地看了眼這丫頭,見她垂下頭專心地拿來披風小心翼翼地幫他穿好。
元景迎送他出門,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去好好休息,仙人釀你要是喜歡喝,我差人再幫你準備一些,直接給你送過去。”
景曦沉默片刻,道:“如此,便謝過大哥。”
嘖,他還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出了偏廳,周身的溫度嗖嗖地往下掉,但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景曦卻不怎麼覺得冷,反而還挺舒服的抬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氣。他鬆了鬆手裏的暖爐,感覺身體內不停地冒出一陣又一陣的熱氣。
這股熱氣沿著血脈上湧,變成緋色一點一點爬上臉頰,將景曦昳麗的麵容染的更加明豔動人,然後又流向四肢,接著雙腿傷處開始發癢。
景曦感覺到不對勁,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睛。
他總共就喝了不滿三杯的仙人釀,肯定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後果。
那麼,是……那個鬆香的原因?
還是說仙人釀和鬆香湊到一起,會讓人產生類似春-藥的反應?
漲見識了。
景曦一邊火冰二重天的受著,一邊還思維發散地東想西想,等回到他住的房間,身下的那根東西已經有了反應。
他吩咐道:“阿碧進來伺候,其他人都下去。”
“是,少爺。”
阿碧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景曦的反常,她掂了掂茶壺,發現還熱著便替景曦倒了被茶先涼著,然後檢查了下爐火,確定燒的無礙才走近他,福了福身:“少爺,阿碧替你寬衣罷。”
景曦沒說話,隻是微微抬起下巴展開雙臂示意她動手。
阿碧沒有抬頭,低眉順眼地上前,伸手解開景曦脖子上的披風,將它掛到一旁的屏風上。
接著是外袍,腰帶,待要解中衫時,景曦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景曦盯著她的眼睛問:“阿碧,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她有些受驚,但並沒有掙紮:“回稟少爺,自阿碧八歲那年來到少爺身邊,已經十年了。”
十年。
是的,她是最早伺候元景曦的丫鬟,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是他房裏那些丫鬟中的一姐。大禦風氣比較開放,男子十八成年,女子十六成年。而阿碧已經十八但終身大事卻一直沒有動靜,想必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罷。
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景曦呼吸重了兩分。
他捏著阿碧的下巴往自己這邊拉近,嘴唇湊近她耳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