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沒有那不更好,正好可以早點回來。”

“嗯,那我過會兒來接你。”徐子安稍微滿意了一點兒。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的門響了一下,似乎有人進來了,景曦沒有再和男人多說,掛斷了電話,夾著手機塞回到褲子口袋裏,他抬頭望鏡子裏看了眼,裏麵的少年臉有點紅,眼裏星星點點的笑意還未完全退散,顯得非常清亮動人。

嘖,這還真是……

絕對不能讓變態安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然又會被沒完沒了的折騰。

景曦腹誹著回到包間,發現剛剛已經有叫停趨勢的幾人又開始喝起了啤酒,空了的盤子也重新上了肉片。

少年挑了下眉:“你們還沒吃飽?”

劉二衝他招了招手:“阿西,快快快,剛剛阿年去樓上走了一趟,沒包間了,所以我們就在這裏接著喝!”

景曦無奈地在原位上坐下:“……你們喝吧,我已經吃不下了。”

老大拍板:“那你就少喝一點!”

徐徽年見縫插針地衝他舉杯:“阿西,我敬你一杯,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景曦神色微冷地看著他,沒有接。

老大和劉二一看這氣氛都有些莫名,兩個人摸不著頭腦地對視了一眼,關心地問道:“阿西啊,你和阿年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少年麵無表情。

徐徽年真是好樣的,他刻意在老大他們麵前維持著表麵上的相安無事,就是為了不想把老大他們牽扯進來,也是有為他遮掩的意思,畢竟“囚禁”這種事情真的不是很光彩。他倒好,居然利用這一點把不知情的老大他們拖下水。

難道他以為這樣做了於即熹就會看在老大他們的麵子上翻過這一頁嗎?

景曦扯了扯嘴角,還是不說話。

劉二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放下手裏的酒:“老三,你做了什麼惹的阿西這麼生氣!居然還想用一杯酒了事,這怎麼夠!為了顯示你的誠意,這麼著也得三瓶為敬吧?”

不給少年回應的機會,徐徽年二話不說拿起一瓶啤酒就往肚子裏灌。

景曦很無力。

於即熹是那種一碼歸一碼的人,他不待見徐徽年,但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因為不了解真相而幫徐徽年說好話的老大劉二,但繼續留下來也不可能,因為他不會因為徐徽年喝了三瓶酒就原諒徐徽年。

他做不到。

“抱歉,”少年無動於衷地站了起來,“老大,劉二,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聚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老大愣了一愣:“哎,阿西,你……”

景曦打斷老大的話:“有事電話聯係,就這樣。”

於即熹這個反應很反常,老大他們和他相處了四年,彼此都非常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如果不是對方真的做了太過分的事,他不會給人這樣的難堪。

他看向徐徽年,神色變得正經起來:“老三,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

灌了一肚子酒的徐徽年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對麵兩人直勾勾盯著他看,眼神帶著很深的探究和若有似無的責怪。

徐徽年腦子被酒意填充,在兩人這樣的目光下,忽然膽子一橫,掃開身後的椅子朝著少年追了出去——

他就是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怪他?

宿舍的兄弟們怪他,阿西也怪他……

可是,可是……

“阿西!!”

見到前麵那抹熟悉的身影,徐徽年飛快地衝了上去,拽著少年的手臂一扯,緊緊地抱住了他。有些痛苦的語調帶著濃重酒氣的氣息噴吐在少年耳邊:

“……不要恨我,我會那樣對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啊!!”

在他們的身後,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車輛緩緩降下了車窗,露出徐子安神色淡漠的一張臉,正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們。

以上正文結束,下麵是防盜章。

葉從安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至於他做的那個夢,景曦以“都是假的”為由糊弄過去了。好不容易穿到和平年代,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自己在末世裏四處竄逃的狼狽樣子。

他如今已有了府邸,是由當今聖上賞賜的,日前正在翻新建設當中,等到完工之日便會遷出侯府,搬至安王府去住。

在等待安王府竣工的日子裏,景曦在侯府的地位也有些微微妙。

當然,這微妙指的是在麵對侯爺元文慶和世子元景迎的時候,前者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即使他現在地位高過對方,但每次見麵時真心尷尬,導致的結果就是安樂侯召見景曦的次數直線下降。

而元景迎嘛,景曦總覺得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危險,似乎已經處在極度危險的邊緣,這樣下去恐怕不用景曦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完。

而這個日子也來的很快。

開春之後,天氣回溫很明顯。侯府花園裏的桃樹從冒出新芽到長滿花苞,好像也就一瞬間的功夫。

不那麼冷以後,景曦帶著葉從安戀戀不舍地完成了貓冬,開始勤奮地往花園跑,跟花園裏的花草樹木一起進行光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