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致而優雅,貼合腿型的小腿褲搭配尖頭長靴,是這個世界非常主流的一種類似洛可可時期的穿戴打扮,唯有他披散的黑色長發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飾,順滑的垂到了腳後跟。

很像狐曦的一張臉,卻與狐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氣質。

景曦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的視線卻全部落在了他身邊的男人臉上,眼神裏帶著深重的迷戀,像是在確認眼前這人的真假。

良久後,他又輕又柔地笑了起來:“王兄,歡迎回來。”

魔柯卻無動於衷,摒棄了一切彎彎繞繞,直白地道出了來意:“虛假的客套就免了吧,我是為王位而來。”

魔族沒有兄友弟恭,沒有父子友愛,王權之下,皆是俯首稱臣的魔兵。想要王位,就隻能去搶,去奪。

魔梟臉上並無異色,嘴角的笑意變深,他微微敞開了雙手:“可以啊,我早就說過,隻要王兄願意,要我讓出半個王座也沒什麼不可以。”

“嗬,讓出王座?”男人被對方的用詞逗笑了,“小鬼,你從一開始就沒搞清楚。這個世上,隻有我不想要的東西,而沒有我要不來的東西。”

語氣狂妄的不得了,但聽到的兩人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魔柯的意思也很明顯,換句話說就是,這個王位是他不想要的,而不是要不到的東西。百年之年,他無心於王位,是因為他有比之更加重要的寶貝還沒有找到,才會選擇遠走,讓眼前這人撿了個便宜,現在倒是有膽子在他麵前賣起乖來了。

魔梟眼神一沉,笑意漸收,他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我也是你不想要的東西?”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這個男人明明給了他那麼多年的寵愛,最後放手轉身時卻瀟灑至極,頭都不曾回過。他隻不過是想要他而已,可男人對他出手時卻半點猶豫都沒有。

這是魔梟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但現在,魔柯卻絲毫沒有掩飾地將答案丟了過來:“當然,我最想要的寶貝,已經被我抓在手裏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手占有欲十足的扣住了景曦的腰,力道大的不容青年有半點掙脫的可能。景曦覆上他擱在自己的手,在魔梟陰沉的眼神看過來時,無聲勾起了嘴角。

魔梟拽緊了拳頭,若隱若現的魔氣裏,他譏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得到最想要的了,卻還想要我的王位,真是貪心呢,王兄。”

“那又如何?”魔柯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移開了視線,轉而將目光落在身旁的青年身上,神色變得狂傲起來,“我的寶貝,值得世間最好的一切,更何況是區區一個王座。”

“住口!”魔梟猛地喝道,“你想要,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拿吧!”

魔柯是魔,他也是魔,對方不想要他,沒關係,他要他就行!他不願意就砍掉他的雙腿,堵住他的魔眼,讓他哪裏也去不了!

他召喚出一隊魔兵,指著景曦說道:“把這個外族之人,給我拿下!”

揮手間景曦便落入了魔兵的重重包圍圈裏。

“找死!”魔柯臉色一寒,想也不想地擋在了青年前麵,黑色的魔力從他腳下蔓延,頃刻間便凝結為一束黑色的罡風,如同怒龍般橫掃著朝四周的魔兵席卷而去,不一會兒就將他們化為了灰燼。

然而這裏是魔族,源源不斷的魔氣籠罩,魔兵由魔氣所化,隻要身為魔王的魔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打是打不完的。

魔柯清楚這一點,他隻是無法容忍青年在他身邊被攻擊的情景而已。

最後是景曦自己看不下去了,他攬住還想再出手的男人,從他身後走了出來:“魔柯,這些雜兵我可以處理,你去解決你弟弟……”青年的臉色有點冷,他麵無表情地看向魔柯,毫不掩飾自己對某人的排斥和惡意,“他覬覦你,我很討厭他,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他。”

景曦很了解男人,魔柯就喜歡這個調調,西爾越是表現出對他的占有欲,他心裏就會越加的興奮。同時這也是對魔梟的一種刺激,當著他的麵秀恩愛,想必他的心情也是各種酸爽扭曲。

作為一個挑撥離間的心機boy,景曦覺得自己非常的光明正大,是所有心機婊裏麵的一股涓涓清流。

魔柯低低一笑,當著萬千同類的麵,死不要臉地在青年頭發上親了一口,肉麻兮兮地交代:“別讓自己受傷,我很快就好。”

於是,魔梟更加的想要弄死他了,雌雄莫辯的臉上逐漸現出黑色扭曲的紋路,如同暴走一般撕裂了他的理智,被憤怒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張開嘴,嘶吼著召喚了更多的幫手:“給我殺了他!”

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在魔梟放出的大招下,黑壓壓的魔氣在王宮上空聚集,化成裏三層外三層的魔兵降落下來,如同在拍一出場麵恢弘的史詩大片,聲勢浩大,氣勢凜人。

景曦嘖了一聲,毫無PS痕跡的大場麵啊……

他從手中憑空出現一般通體雪白毫無雜色的長刀,試探性的往劍身上緩緩地注入了一層異能。景曦不確定這麼做有沒有用,他隻是想他的異能是傾向於治愈萬物,而魔族的特性卻是引墮和毀壞,就像是光明和黑暗這兩麵,也許能夠克製住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