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帶上我們,你就不怕夜間趕路了,就能快些趕回都城。”秦桑有些內疚,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包袱。
“桑兒,我知道你爹爹為何要你跟來。”伊文說道。
“我爹爹不是不信你,是我自己想跟來的。”秦桑怕伊文誤以為是爹不信他,要自己跟來看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怕你爹不信我。我也知道你擔心秦家,畢竟人命關天。桑兒,你信我嗎?”伊文問道。
“我自然信你,你就是為了替我解圍才答應這門親事。現下又想了法子幫秦家脫難,我又有什麼不信你的呢。”秦桑說道。
“你信我就好,這幾日我與你們一同上路。可這馬車實在太慢,我有要事在身,一定要盡快趕回都城,所以七月半過了,我就要先行一步,在都城等你們,可好?”伊文問道。
“你有要事在身,不必在這多耽擱,隻管去便是。”秦桑怕伊文是因為要自己安心才留下,反而耽誤了正事。
“他要是走了,七月半遇上那些東西,我可不會驅鬼。”狐狸閉著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你這偷聽的小人,你不是睡著了麼?”秦桑被狐狸嚇了一跳。
“你以為都和你似的,一沾枕頭就豬似的。”狐狸站起身子抖了抖毛,化作女身。
“你這一會人一會狐狸,要是叫車夫見著,如何是好?”伊文也很不滿狐狸偷聽。
“他現在又看不見,不過他倒是聽得見,你隻管把這話說大聲點。”狐狸說罷,一會幻化女形,一會又變作狐狸,就是故意要氣伊文。
伊文看了狐狸幾眼,長歎一口氣,不再搭理閉目養神。
“白澤呢?”秦桑也不搭理狐狸,隻管和伊文說話。
伊文的身上也有一塊白澤玉佩,玉佩裏伸出一條大尾巴晃了晃。
“原來在這啊。”秦桑見著那條熟悉的大尾巴,高興得說道。
胡瑋一會人一會狐狸得變著,見無人搭理,心裏有氣,一把扯住白澤的尾巴。
“狐狸,找死。”白澤從玉佩裏鑽了出來,碩大的身軀占滿了馬車。
“別同她計較,外麵有人呢。”伊文立馬叫道。
“你的毛,都到我嘴裏了。”秦桑的整個臉都埋在白澤身上,白澤身軀太大,擠著秦桑了。
白澤隻好變作人形,端正得坐在伊文身旁,眼珠子瞪著胡瑋。
“看什麼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胡瑋變作女身,惡狠狠地朝著白澤說到。
“你這孽畜,得寸進尺,倒要看看是誰的眼珠子要被挖出來。”白澤扣住胡瑋的手腕就要開打。
“都別動,外麵有人呢。”伊文和秦桑一起喊道。
“裏麵怎麼了?要不要停下來?”車夫聽見裏麵吵得厲害,馬車也晃得厲害,就問道。
“不用,接著趕路。”四人異口同聲得說道。
馬車趕了一下午的路,終於在一個鎮子上停了下來。秦桑下了馬車,打量著四周。天色有些暗了,客棧裏的人不多。馬夫去把馬車放好,阿秋和李管家去打點住店的事。
“白澤呢?”秦桑沒見著白澤。
“等會讓他出來,突然多一個,不知如何同大家說。”伊文說道。
秦桑和胡瑋一起進了客棧,阿秋領著她們去房裏。秦桑進到房內,屋子還算整潔,有兩鋪床。
“浪費,我又用不著一張床。”胡瑋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