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三個家夥……!!哦,簡直不堪回首。”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我:“……對了,你怎麼想到把另外兩個也一起弄過來的,你……你怎麼知道,他們和我還有貝拉是……?”
沒等他說完,我就坦白了:我在轉角偷聽你們談話呢。
他立刻炸毛,鐵鏈的敲擊聲告訴我,他好像猛地跳了起來。
“你躲在那裏偷·聽!”西裏斯聲音高了整整一個八度,“你真的一直躲在那裏偷聽!!!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他真是太容易激動了,我這樣想著,感知到這一次他是真的暴躁了,我決定采取行動。
我決不承認我這是在心虛,堅定地認為我這是在樹立本怪的威信和尊嚴。
我對著他,發動了我的本能氣場。
很久沒有這麼認真地這樣做了,可我依然是這麼的順手,就好像天天都如此一般,而他的快樂情緒……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生養息,也恢複地更加濃鬱和美味了。
人類的情緒果然是很奇怪的東西,即使曾經這麼低落過,幾乎匱乏,但隻要給他時間恢複,依然能夠重新堅強起來。
他又在想什麼呢?之前的那些記憶又能讓他產生力量了嗎?
我再次窺視起了那些記憶……
“哦,天哪,大腳板,我好緊張。”詹姆傻笑著摸了摸頭,卻被西裏斯一手按住了手腕。
“別把定型的頭發弄散了,你這頭發……”西裏斯無奈地撇了撇嘴,“今天……是你和莉莉的婚禮。”
“是啊,終於這一天了!”詹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向了那個作為伴郎的好友,那個人雖然在笑著,但對於詹姆來說,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怎麼了?大腳板,你不高興嗎?”
“……”西裏斯愣了愣,然後伸手理了理發梢,“沒,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
他這樣說著,看著詹姆一臉幸福的傻樣,然後,終於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幸福的話,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
這段記憶很奇怪。
我這樣想著,卻並沒有停下吸食快樂的能力。
西裏斯的快樂回憶中,十有八九都有一個詹姆·波特的串場,雖然對於這一點我萬分不滿,但時間長了,我也就習慣了。
但這一次,真的很奇怪。
我一直覺得詹姆·波特大概是西裏斯·布萊克生命中最為重要的摯友,雖然還有一個盧平,還有一個彼得,但這兩個卻遠遠比不少那個該死的波特。
西裏斯很少有關於親情這方麵的記憶,也許他是有的,但如果那些記憶沒能讓他快樂的話,我是看不到的。
至於愛情,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方麵的記憶。
一個人,隻有友情,但這份友情卻可以貫徹他的整個生命,成為他快樂源泉的全部,甚至能夠支撐他更加頑強地抵禦我族的侵蝕,這是在讓我很難以理解。
真的隻是友情嗎?
還沒等我深入思考,我又一頭栽進了那些記憶裏,這一次,卻讓我徹底傻眼。
“這是什麼?”西裏斯抽搐了一下嘴角,指了指破桌子上尤其顯眼的酒瓶。
從他的記憶裏,以他的視野,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自己的樣子。
一襲破破爛爛的鬥篷,即使氣場全部壓製著,但還是難以除去陰森可怖的氣場,隻是飄坐在凳子上,就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和恐懼。
……西裏斯,一直是麵對這樣的我嗎?
我有些愣神,然後清晰地看到自己動了一動,伸手在羊皮紙上寫下了一個單詞: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