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本源力回歸自己體內,強壓□□內澎湃的靈力生生讓臉色白了幾分,給人一種大戰後消耗過度的錯覺。莊通形同枯槁,瘦骨如柴的手抓向容玄,渾濁的眸子裏盡是驚恐,嗓音沙啞難聽:“還給我還給我……”

眼前的發展完全超乎眾人預料,太過突然,甚至到最後都沒人想過阻止,因為沒人預料到莊通會敗,更沒想到要去上清仙宗的弟子,竟如此大膽敢對真正的上清仙宗之人動手。

“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你有膽進上清仙宗一步,自會有人讓你死無全屍!”沙啞的嗓音喑啞難聽,旁人沒聽清,容玄卻懂了。

莊通以前在上清仙宗的時候曾收了個小弟子,那個天賦不錯的弟子留在上清仙宗,在莊通外出後重新拜了師父修為突飛猛進,據說如今已經是五階靈師巔峰,那柄玄階下品靈器便是莊通兩百大壽時,那弟子遣人送來的禮物。

至於那人叫莊什麼,容玄忘了。

容玄一腳踩在莊通麵門,狠狠碾動,他麵無波瀾,嗓音依舊淡淡的毫無起伏:“那正好。”

一塊殺了,永除後患。

哢嚓,骨骼破碎的聲音從腳下傳來,莊通痛苦地呻/吟,臉皮發白猛地抖動了下,嘴硬道:“混賬東西!”

“老東西,少在不明事理的人麵前擺上清仙宗長老的架子,你的命遠沒有這麼金貴。活了半輩子卻還是二階靈師,你這樣的在上清仙宗不過是最卑微下賤的低等仆役,相比於那些留在仙宗的雜役,你更是不如,不過是被丟棄的無名小卒,流落在十萬附屬宗派之一的小山門裏,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踏進上清仙宗一步。”

容玄是不說話則已,出口必傷人。利用莊通對上清仙宗的執著,把他的意誌摧至崩潰。

封了莊通的舌頭,容玄手持長劍,一點一點挑斷他的筋脈,就像後者對葉天陽所做的那樣,卻更精準更徹底,絕對沒有複原的可能。

“你有什麼資格對著我叫囂?我將是上清仙宗弟子,而你什麼也不是,如果你知道低調行事安分守己,或許隻會永遠封禁在這小門派中直到老死,還是個可憐的靈師二階。可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嗎,你的好日子結束了莊長老,你自己也知道吧,青山派並不是非你不可,就算你不小心死了,上清仙宗頂多也就再派其他人前來坐鎮,甚至連你叫什麼姓什麼都不會問半句,難道不是麼,長老?””

這番話萬分清晰地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先前還在驚歎戰勢怎麼突然倒戈的眾弟子,注意力全被轉移,內心的驚悚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這些是真的?

葉天陽的慘狀被人看在眼裏,容玄的所作所為許是在為徒弟報仇,這位是準上清仙宗弟子,已經不受門規限製,就這樣廢了莊通,如果連長老都不出頭,那就不會有任何人說半句話。不過,或許徒弟除外。

不過做人做到這份上,也著實可悲。

突然一道紫芒從火光右邊飛掠而出,大眼睛水靈水靈,手裏還捏著一根百年老藥在啃,抬手指了指身後,意為還有很多。

容玄微不可覺地點了下頭。既然莊通私藏的寶地找到了,那這人也沒活著的必要。

“這是你自找的。”容玄一伸手,先前被打飛的長劍旋轉著飛到他手中,刀刃淩厲,朝著頭顱狠狠劈下。

“住——”沈玥住手二字還沒喊出口,便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發現是葉擎蒼。

後者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擠得出水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位少年靜靜地倒在樹下,渾身是血,修為盡失——分明午時在看台上與上清仙宗核心弟子古戰相談甚歡,還安然無恙。

“他說的沒錯。”葉擎蒼冷冷道,“這奴仆本就死不足惜。”

莊通愚蠢而猖獗,這些年在青山派的所作所為誰都看在眼裏,心裏不恥卻不敢說什麼,掌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是懶得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