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樞剛打完一場,疲於應付,麵對殺伐也隻是險險避開,鋒利的刃橫過肩胛,割開血肉,立刻血染長袍,他眉頭皺緊,臉色立刻白了許多。

但盡管如此依舊不甘示弱,澎湃血氣暴漲,猙獰的傷口迅速愈合,凜冽風刃包裹其身,無形風刃聚於雙手,交叉擋在身前,架住長戟側身直逼對方麵門,寧樞手起刀落,削了那人半邊臉!

寧樞一言不發,抿著薄唇眼裏是不屈的戰意。哪怕渾身染血,依舊風華絕代。

“誰想收他為仆?”容玄嘴角不自覺上揚。

“謝宇策,葬仙島前五百年最高記錄保持者,與這一屆那人運氣超然得了十萬年份寶物不同,他是純粹的戰績,殺光了同入葬仙島的所有準內門弟子,迄今無人超越。”那弟子沒有半點對血腥殘暴的憤恨,反倒充滿敬畏,語氣也十足的崇拜和欣賞,說起來立刻滔滔不絕。

謝宇策初入仙宗還是三階靈王,甚至越階戰敗來找茬的四階靈王,逼其為仆,那位天賦極強的師兄已經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就算突破靈皇依舊為其馬首是瞻。整個衍魂峰核心弟子都在他的掌控,這位新弟子不懂規矩,別看現在蹦躂的歡,屈服是遲早的事。

容玄望向台上,戲謔地看著寧樞。風水輪流轉,這人曾大言不慚要收他為仆,估計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這一屆分數普遍很高沒想到質量這麼爛,寧樞隻是第二名吧,第三名沒了,第四名又是個沒用的,第五名有人護著……就第一名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不成是個縮頭烏龜?”周圍有內門弟子疑惑不解。

容玄沉下臉來。這話不用多說,第三名是姬凡,第五名是葉皓然。

“不懂別亂說!那是靈紋師!聽說的確是天賦驚人五峰瘋搶,但得第一純粹是運氣好,靈紋師身份高需要什麼實力,打不過難不成還出來送死。”

與此同時,站台上那位二階靈王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寧樞:“那位想要得到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從沒失手過。看在你這麼有骨氣的份上,還是趁早束手就擒罷,否則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寧樞吐出一口血哪怕重傷也一聲不吭,他當然知道想要收自己為仆的人是誰,對方太狂傲了並不出麵,竟讓仆從來收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與他一戰的雖然都是二階靈王,卻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輪番上陣他終究疲乏,月牙白的袍子血跡斑駁,皓月般的俊臉不由得帶上一抹自嘲。

短短半個時辰內新弟子全部倒下,哀嚎遍地,這些無不是附屬宗門中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存在,此刻部分弟子麵如死灰,傲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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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眼裏掙紮著,屈辱似的垂下頭。不服!

站在台上的靈王麵對人潮嫌惡似的擦了擦沾血的手指:“這一屆不過如此,連那位當年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寧樞站起來大口喘氣,身體搖搖欲墜卻強撐著不肯倒下。他盯著那些人的目光格外嘲諷,冷笑幾聲,既而放聲大笑。

“你瘋了,笑什麼?”

“笑你們無知!真要同階一戰,你們算什麼。”寧樞眸光冰冷,猛地側身視線越過重重人影看向某處,與盯著他一臉玩味的容玄對了個正著。

“看夠了沒有,總該舍得出來了!你被汙蔑得這麼慘還能無動於衷?”

容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早就料到了,也不急:“要我出手,可以,你求我?”

第49章 突破靈王一階

寧樞從頭到尾沉默寡言,誰知一下子語出驚人,刹那間無數人把視線投向後方,但見一位靈紋師身穿星紋袍靜靜地立在那裏,氣質清冷脫俗,顯得格外尊貴。

什麼情況?倚靠的是靈紋師?靈紋師出戰?開什麼玩笑!眾人疑惑。

寧樞聞言臉色一僵,薄唇微微抿緊,隻是看著容玄沒有說話。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沒跟你開玩笑。”容玄冷笑道。

寧樞一時語塞,他不善言辭,說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立場說這番話。兩人談不上什麼交情,容玄曾在葬仙島救過他一命,但後來兩清了還鬧得不怎麼愉快,現在沒道理再幫他。容玄身為靈紋師本身置身事外,根本不必要趟這趟渾水。

“哎……對不起。”寧樞沉眸,他被逼到絕路,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麵前陽光被黑影擋住,寧樞猛地抬頭,驀然一怔,不可思議道:“你——”

容玄落在站台上,刹那間吸引了十成十的目光。觀戰到現在他早就心癢了,進了聖殿整日專研布陣法對修煉狂來說簡直是種煎熬,他迫不及待想要一戰,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肯放過。更何況混元噬道不需要隱藏,就算受傷也無所謂,有人不會讓他死,完全可以肆無忌憚。

容玄掃了眼發呆的寧樞,他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不耐煩道:“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何必三番四次救你。”

寧樞以為他是嘴硬心軟,不由心生感激,陳懇道:“謝謝。”

第一次被人說忘恩負義,寧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