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不放棄神火,一人來者不拒。
聖殿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鬧到最後,執法長老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底下黑壓壓地跪了一片,容玄被鎖鏈捆綁著立在一旁,沒人靠近他周身一丈處。
“胡鬧!聖殿明文規定不準內鬥,不準自相殘殺!身為聖殿學員,應當重罰以示警戒!”
此話一出,首當其衝的是容玄,長老極其不耐煩,很反感容玄沒自知之明,沒天賦意味著什麼,無知還瞎鬧,於是特地對他重點照顧。容玄無緣無故被無形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什麼時候內鬥了,難道長老是想說,他們這麼多人,被我這麼個廢體殘軀給欺負了不成。”
那幾位執法長老臉色一變,撤了威壓:“巧舌如簧,這裏豈有你開口的份!”
與此相關的弟子中,被推出十多人頂罪。
這幾人倒也機靈,半點沒覺得自己錯在哪,反倒振振有詞:“長老饒命!弟子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此子身負神火,更有聖靈道台,全是拜聖殿所賜,如今他自己不濟,卻還賴著至寶不放,半點胸襟也無,此等寶物應該能者居之,不該浪費在他身上!還請長老明鑒!”
這十多個學員,分布在甲乙丙丁各等級靈學殿堂,容玄一個也不認識。
容玄爭鋒相對:“血口噴人!我也想把神火給你們,可精神力暫時無法施展,我想拿也拿不出來。”
眾學員氣得跳腳,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但當著長老的麵又不敢動手:“他還以渾身毒血來傷人,是他不利在先,我們也沒有辦法。長老,此人一日不除,聖殿一日不能安穩!”
毋庸置疑,罰得最重的是容玄,本來身負詭毒就很可怕,而這人敢拿這來威脅其他學員的性命,那性質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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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理智而殘酷,不會為了個廢人,而讓其他有天賦的學員死去,如果容玄天賦還在,一切好說,殿內跪著的這些人他都不需要拿正眼來看,可現在什麼都倒過來了。
上古大教的立教之基,是不講人情的,正應了那句話:仙宗會縱容你放肆,隻是因為你的天賦有價值,當你沒了價值,你將一無所有,仙宗賦予你的一切,你都得加倍還回來。
容玄後悔自己拿少了。
“據說聖殿有至寶連法則都能改變,隻要能令我魂魄複原,能再度修煉精神力,神火我送你們又如何?”容玄笑道。
其實無論容玄怎麼說沒用,執法長老起了殺心,但有忌憚人死神火就沒了,長老很惱怒,他拿容玄沒辦法,就越發變著法子虐他出氣。
容玄疼得咬緊牙,高高在上的神態卻仿佛他才是勝利者。容玄有九成把握會有閣老為神火而妥協,能不能煉化還是一回事。
神火給了也無妨,就怕他們不要。
“住手!”一道蒼老雄渾的嗓音恍若從雲端傳來。一記白光降下,正在懲罰容玄的那長老倒飛出去。
鴻老終於姍姍來遲,一來正好撞上容玄被無緣無故抽得半死不活之際,頓時寶相森然,強勢出手把人救下,一巴掌把那執法長老抽得骨骼內髒盡碎。
“參見前老閣主!”陣陣膝蓋著地的聲音,跪了一地。包括其他坐觀好戲的執法長老在內,屈膝而跪眼裏露出驚駭之色。不敢相信能見到這位聖殿元老之首,雖不再是掌事者,但靈紋聖師的身份哪怕出了上清仙宗,也是中州數一數二的尊者。
“孩子,你的魂力呢?”鴻老大驚,按著容玄脈搏,眼皮一動,“浮屠烙血侵蝕血肉但不至於全廢,再拖下去,精神力也丟盡了。別泄氣孩子,你的布陣天賦還在,可以重來。”
容玄身心都已經冷了,對鴻卓突然到來並沒抱希望:“好像廢了。可能恢複麼,鴻老別安慰我。”
“上清仙宗乃是上古道統,這點能耐都沒有配稱古教!這裏是聖殿,沒有什麼不可能!”鴻卓強勢出手,聖人威壓越體而出,執法長老大口吐血,嚇得連連後退,大氣不敢出。為奪神火不遺餘力陷害容玄的學員毫無反抗之力,骨骼哢嚓作響,頭疼得幾乎斷裂。
緊隨鴻卓身後趕到的幾位閣老想要阻止。
“聖殿為仙宗培養傑出宗師級弟子委實不易,此子中毒已深,浮屠烙血無藥可救,其他學員罪不至死,還請老閣主以大局為重,勿要因小失大。”
“屁話!毒沒解藥,卻並非無法壓製。這孩子洞悉大局觀,布陣天賦過人,棄之是仙宗的損失。”鴻卓不由分說地大開聖殿內部結界,“老朽敢斷言,此子他日必成大器。”
但見眼前一幕,個個臉色發白。
“老閣主息怒,規矩不是這樣的,萬萬不可!”
鴻老閣主直接破開隻有現任三大閣主聯手才能開啟的聖門,輕車熟路般進入折疊空間,刹那間凜然白光激蕩在整間大殿,洪亮的嗓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