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把峰內弟子看得很重,十大副峰之人紛紛聽從,唯有嶽老麵色沉重,幾番欲言又止,謝宇策主要護著嶽爭平,對馬昭道:“峰主英明。”
葉天陽與雷火一道躍上大殿之上,站在一堆副峰主級別的強者之中,賣力地擠到前麵。
“住手!”陣法之外的屠神族臉色大變,看到底下沒來得及逃出來就快撐不下去的屠神族弟子,這些都是浴血征戰的同伴,就算死也隻有龐大的戰場適合,而不是屈於這等小地方喪命,大錯特錯,隻要剩下的弟子能活著出來,他們拍屁股就走,爛攤子也不收拾了。
金隆等人於心不忍,語氣都有些急切:“一切好說,隻要你放……”
“屠神族也好,散修也罷,管你是何方勢力,炬赤峰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麼!”馬昭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餘地,直接催動一尊漆黑小塔,擋住那倒缺口,冷冷地和陣法外的屠神族隔空對峙。
“破了一處節點罷了,護山陣還能自主複原,你們敢進來,歡迎之至。”
隻是一旦進來,可就出不去了。
缺口正在緩緩消失,如果進去那就是甕中捉鱉,他們的下場就會跟底下的人一樣,屠神族不得不壓抑著怒火,這時候就算再想下去救人,也得忍著。寒鳳已經被族人帶到後方療傷,另兩位弟子說明了容玄的情況,不世出的散修,難得的奇才。
黃衫男子更是把後者大誇特誇,幾乎說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尤擅布陣破局,能破開地階巔峰護山陣全是這人的功勞,敢從炬赤峰內部路過,完全沒把什麼護山陣放在眼裏。
寒鳳服下靈藥迅速恢複巔峰,正湊到同伴耳邊說些什麼,時不時看向容玄,就連一直寡言少語的天煥多留意了一眼。
這人徒手斷刃,的確是親眼所見,至於破陣是不是碰巧那就不得而知了,金隆額上青筋直爆,幾步跨過去就要抓住容玄衣襟:“小子,不管你是誰,給老子下去救人!救一個,老子就信任你,報酬任你說。”♀♀
容玄右手一揮,一把握住金隆的手腕,一用力,哢嚓一聲,腕骨差點碎裂。
電光火石間,靈皇出手到容玄捏脫臼隻是一刹,痛楚都來得晚了些,金隆正要發怒,容玄微微抬眸給了中年人一個正眼。
“注意你的措辭,沒眼力的東西。”
金隆動作一滯。
樸實無華的臉還很年輕,麵上卻帶著這個年紀所不具有的沉穩老練,眼裏透著滲人的寒芒,有絲不易察覺的滄桑。
這絕不是百歲以內的年輕人會有的眼神!
至少幾百歲的老東西修為達到這個層次雖不算高,可容顏不老,說明早就突破靈皇境了,那幾百年都去幹什麼了!煉體是其一,能破陣很可能並非巧合,莫非是靈皇二重天的靈紋宗師!?
金隆心裏駭然,麵上不動聲色,他冷哼一聲,鬆了手,催動靈力手傷迅速複原,語氣也收斂了許多,以示對長者的尊重:“抱歉,恕我眼拙,前輩能在陣法中出入無阻,莫非是靈紋宗師?”
一向嚴格的護法大人竟然叫此人前輩,陣外包括屠神族在內的眾弟子,特別是先前還嘲笑過容玄的那兩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容玄掃了他一眼,冷冷道:“小子,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金隆:“……”
相較於陣法外緊張焦慮的氣氛,下方蜂擁而上的大部隊輕鬆了些,不少低階弟子試圖擠進戰局中央,肆無忌憚地發泄憤怒。他們把靈力耗盡的五階靈王甚至靈皇踩在腳下的筷感,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對傷殘的高階弟子而言,無比屈辱,他們打進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裏的實情,更沒料到護山陣,落到這個下場,最鬱悶的莫過於屠神族,可心有不甘也晚了。
雷火四處尋找靈藥和灑落的丹藥,空間法器較少,拾不到也不強求,他道:“又不是傾巢而出,還有十峰坐鎮呢,什麼人啊傻得可以,專門派靈皇來清場不就是送死嗎,也不打聽打聽,這裏有多少位靈皇。”
“是麼。”葉天陽反倒神色凝重,“火煉峰峰主不算高明卻也不蠢,他目的很明確,派這麼多靈皇強者來殺炬赤峰的煉器師,純粹是兩敗俱傷的打法。若是峰內煉器師死傷太多,就算漂亮地打贏了戰役,也會元氣大傷,以後怎麼辦?”
所謂兩敗俱傷,是拿道修的命來換炬赤峰煉器師的命,而大部分道修還是外峰和散修,火煉峰或許根本不在乎,所以說他冷血,難怪附近的盟友不多。
“那還不簡單,小不忍則亂大謀,”雷火不以為意,跟著老大等人混久了,平日裏耳濡目染,道理他也懂,“一鼓作氣覆滅火煉峰,殺了峰主及反抗的弟子,把裏頭的煉器師收歸己有,集結兩峰勢力,炬赤峰注定前途無量!”
葉天陽沉眸微笑,卻讓人頭皮發麻:“如果初戰之後,火煉峰不打了呢。”
初戰打響,火煉峰進攻總部,看似愚蠢的以命換命,殺的是煉器師,而炬赤峰是在鏟除對方的幫手。
煉器副峰之間的競爭,靠的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