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怒斥容玄。
容玄一針見血,冷笑道:“功臣?炬赤峰慘敗,前峰主慘死,這些人活得好好的卻連殺人凶手都抓不住,如今在生死存亡之際,諸位外峰弟子反對炬赤峰另立新主,是想將我峰下弟子瓜分?還是說就想我炬赤峰之名從副峰領域消失?”
“炬赤峰本就是煉器寶地,得天獨厚,唯有此峰的地形能煉製出上好的法器,這是諸位峰主所在的任何副峰都無法企及。如此這般落井下石,包藏私心,也配稱功臣。不殺已是仁義。”
大戰初始,這些所謂的副峰之人聚在一起,亂得像一盤散沙,他換了個身份幾乎經曆了整個戰勢,越是看不起這些起哄的副峰之人,自然沒個好態度。
容玄句句帶刺,罵完副峰弟子,繼續道:“聖殿副峰和諸位不同,隻要峰主尚在,就能亙古長存,連誰依附於誰,讓本峰主痛心的是護法連這個都搞錯了。迂腐之人掌權,不敗也難。”
“你你你……血口噴人!”同樣不滿的還有那些被戳到痛處的副峰弟子,惱羞成怒。
“如果不是,那就閉嘴!”容玄起身,紅紋勾勒長袍掀開,身體高挑給人以莫大的壓迫感,那是一種氣勢,不摻靈力及威壓,氣質上的勢,常人難及。
晏海卻一直沉著臉沒說話,大戰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這些人若是靠譜,馬昭又如何會被逼得親自上戰場,到現在敗了還稱功,不得不說很是可笑,新峰主雖說得刺耳,倒也不乏大快人心。
但這究竟是不是鬧劇,矮個子護法還在靜觀其變。隻是和山羊胡子王闡想法不同,他倒不認為此人是為了貪便宜。
畢竟炬赤峰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前峰主相熟的副峰大多毀的毀,殘的殘,盟友所剩無幾,為了不被戰亂波及,隻能養精蓄銳了。
所以,就算當上峰主也不如以往那麼風光,在風光之前,當峰主的還有一大堆爛攤子得收拾。
首先是士氣。如果峰主做不到處變不驚,一旦有大事發生,那他的任何負麵情緒,都會對峰內弟子產生影響。
現在的炬赤峰需要能者,若是此人無能,與其讓他糟蹋炬赤峰,不如殺了奪回金令,再重選峰主。
“大膽!敢敗壞我炬赤峰的名聲,敗老夫聲譽,哪來的鄉野刁民滾回哪裏去,這裏不是你等凡人撒野的地方!”王闡勃然大怒。
“新峰主尚且不識時務,成何體統!不經護法同意擅自自封峰主,老夫不承認,亦有廢你的資格!”王闡立即出手。
“住手!”謝宇策下意識阻止,葉天陽比他更快,靈決脫手而出,將王闡的殺招打偏了些,從容玄耳側劃過,割斷一縷黑發,擊中後方椅背,發出尖銳的刺響。
“放肆!”容玄猛地一揮,血傀動了,瞬移到那位山羊胡子護法長老麵前。
“血傀可不止你一個人能催動,休想壞了炬赤峰的規矩。”王闡不屑地冷哼一聲,同樣拿出護法令想要阻攔,那隻血手卻沒有絲毫滯留地扣住他的脖頸猛地一甩,三道血傀將他整個按住,哢嚓幾響折了他的腿骨臂骨。
“不聽使喚,怎、怎會如此,血傀你動了什麼手腳!”王闡驚恐道。
容玄但笑不語,有人常年煉製妖器的手段,可不比人族煉器師差。
周笙無辜地摸了摸鼻頭,靦腆地笑了笑,剛才這點時間他把一道小小的逆轉法術植入血傀體內,隻成功了三道,其餘的時間不夠了,以後再試。
王闡雙目充血,一個勁地掃向謝宇策的方向,苦苦哀求,謝宇策卻無動於衷。
王闡盯著容玄卻是一臉怨恨地慘叫道:“你反了,反了天!快放開我!”
“護法長老,誰給你資格以下犯上?趁機弑主,多高的忠心,竟能失手將前峰主挫骨揚灰。”容玄嫌惡地擺擺手,讓冰焰靈鳥出門,別在這兒占地方。
容玄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清了地上灑落的骨灰,立刻恍然大悟,葉皓然奪盡馬昭天賦造化,後者死無對證,化道的灰燼也無法證明其身份。是他有所疏漏,漏算了這茬,讓徒弟拿骨灰來碰了一鼻子灰。
謝宇策抹殺馬昭不留痕跡,而他的另一重身份結結實實背了回黑鍋,洗脫不了罪名,而且也沒有洗脫的必要。畢竟他為了換個身份,也把對方狠狠利用了一把,就當扯平了。
但這個叫王闡的護法長老,多半被謝宇策的人收買了,兩人狼狽為奸,陷害他徒弟,容玄不打算放過。
想到這裏,容玄不動聲色地瞪了葉天陽一眼,瞬間吸引了徒弟的注意。
他現在教不了葉天陽修煉法,但身為一大勢力之主不單單隻靠修為,有些東西說不明白,隻靠意會。
要看,那就看好了!
王闡聲嘶力竭:“這不是!這不是峰主的骨灰!”
“若真是忠心,隻要沾了峰主的名,無論真假,也毀不得。你看一眼就斷言不是?如果峰主臨死前出了什麼變故才變成這樣,馬峰主在天之靈,你可擔當得起。”
容玄說出這話,抽出一把長劍,重重一投,戳進王闡的背脊中段,把人釘在地上。他雖沒了修為,但煉體後的臂力尚在,太虛劍意用得嫻熟,禦劍術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