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些話。他心念一動,也覺得這回火煉峰算是栽了,照當時的情形看似乎寶物的確被洗劫一空,但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俘虜對火煉峰有怨樂得看到他們麻煩不斷,不會主動為他們開脫。

而敵方那位軍師走得幹脆,真就再沒出現過。

雖然葉天陽回來後才懷疑寶物有可能就是被那人拿去了,但那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不打算還回來。

火煉峰這回吃了啞巴虧,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估計在不短的時間內都不會有大動幹戈的機會,而逃過一劫的那麼些副峰欠了炬赤峰這麼大的人情,炬赤峰的地位鞏固下來,隻會更加安穩。

以現在的結果來看,這兩峰戰到最後究竟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清。總之以師父的手腕,真若是對炬赤峰的發展上些心,葉天陽相信就算是煉器副峰也能風生水起。

葉天陽心不在焉,這明明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但師父雖然如他所料放了被關押的幾位屠神族,卻一直不願見他,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留,是太忙還是故意不見,葉天陽遠遠地看著容玄閉關的方向,很快就到交易之日了,師父到時候應該會現身吧。

晏長老麵露難色:“峰主已經過目價格和數目,說交易的有關事宜全權交給我等處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出現的,葉峰主見諒。”

年輕的峰主麵上閃過一抹失望,晏長老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對這孩子的一片赤誠很有好感:“若真有要事,可由老朽代為轉述?”

葉天陽一怔,這麼說師父寧可見晏海長老,但就是不見他?葉天陽笑容如常,溫和道:“還是不打擾了,多謝長老。”

長老走後,葉天陽獨自一人,他對血蚊傳音:“女王,多謝你幫忙,之前師父有沒有指責過你的不是。”

女王軟膩的聲音傳來:“沒有啊,主人什麼也沒說,還給了我靈果當獎勵呢。”

葉天陽想不出被差別對待的緣由來,不過習慣了,他道:“師父醒著嗎,幫我跟師父說一聲。”

“主人每次閉關都會斬斷和我的聯係。”女王心軟,“你說吧,不過隻能一句,不能太多哦。”

“就說有塊骨想獻給師父,還有去請人的事我還沒有把握,想請師父賜教。”葉天陽手心冒汗,又道,“算了,還是……”

血蚊上下飛舞,似乎在催促,又像在好奇他在顧慮什麼。

葉天陽抬眸:“就說如果師父不見我,我就不去見龍雲磐。”

女王驚訝:“這麼說,不怕主人會怪你嗎?”

“怪我總比不理我好。”

女王哦了一聲,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把後兩句全都傳給了容玄:“主人你別不理天陽,天陽好可憐的。”

容玄嗤鼻:“幼稚。”

“不知道好好反省,還敢這麼幼稚地威脅。”容玄不予理會。

沒有回應,女王也沒有辦法。

終於,炬赤峰法器交易如期而至。

而這次出了點意外,說好的與六大副峰交易,卻隻來了五處,另外的那處副峰最近被戰亂波及恐無力購買那麼多,而多出來的一千多柄法器積壓下來,萬獸峰來人通通沒有說話,但明陽峰來的那位總管相當精明,很想連餘下的法器也拿了,但帶來的靈石不夠。

他認定這是個機會,便把葉天陽排除在外,拉著寰宇峰來人以及其他兩處副峰之人商量,最後一致同意,趁此機會能再壓價!不然就不買了。

積壓一千法器或許炬赤峰還能承受,可煉製出的法器如果全都賣不出去,那麼炬赤峰撐不下去必定會被迫再度壓低價格,擠壓得越久越有破產的危險,再加上小道消息也說炬赤峰煉製到一半的時候靈石就快告罄了,這樣看來的確很有可能炬赤峰會妥協。

“法器本就是一柄才能拍出高價,同樣的法器煉出這麼多,人人都有,弱點長處全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稀奇了,數量多了,用這個價格未免不大合適。”

小胡子管家小眼睛裏精光閃爍,道:“如果炬赤峰願意在原來談妥的價格基礎上再降一些,我們倒願意為炬赤峰分憂,每家各分攤一些,把另外的一千件都買下來。否則,我們預定的那些法器,還請炬赤峰諸位為我們保留幾日,等過個十天半月再付靈石不遲吧。”

炬赤峰煉器師們一個個沒日沒夜地煉器,煉出來法器通通都是心血,被百般挑剔也就罷了,連價格不過才外界賣的七成,卻還被一味地壓低,頓時一個個氣黑了臉,他們不擅長討價還價,但炬赤峰周轉困難他們還是知道的,這些人趁勢壓價,說得有理有據,讓在座煉器師憋屈得很。

“七成的價格,他們還有臉再壓價!”容玄從閉關地出來,被數位長老簇擁著往煉器堂交易大殿走去,神色很不好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還在吵,陳境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在安撫煉器師,幾位智囊在和那些人周旋,就等您過去。峰主,現在該怎麼辦?”晏海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心裏不自覺地為煉器堂堂主陳境鞠一把冷汗。

智囊修為不高,他們說的話再合理也沒分量,對方以修為震人根本不買賬,晏海見勢不對,第一時間來請峰主,希望這位深不可測的年輕人能再次穩住局麵,雖然這種時候請個同樣沒有修為的峰主出麵估計起不到多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