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你連起碼的規矩都不懂,就要我們峰主答應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我乃天門峰開峰老祖的弟子,難道還請不動副峰峰主麼!你竟敢不把老祖放在眼裏!”
兩人聲音不小,恰好戰台上下之人都能聽到,底下眾說紛紜。
萬獸峰的弟子包括唐月和唐澈,唐鬥和寧樞等全都被吸引過來,都跟看傻子似的盯著那位不把萬獸峰放在眼裏的新弟子,而主峰來人有不少卻站在秦路那邊,氣氛僵持不下。
葉天陽心態平靜,並沒被激怒,如果說誰的激將法用得最好,恐怕沒人比得過他師父。胡膺也就罷了,讓他奇怪的是吳大仁竟然會這麼護著他,葉天陽低聲問吳胖子,落在眾人眼裏就像在交頭接耳。
吳大仁滿不在乎,傳音道:“對方來者不善,敢這麼猖狂定是有所倚仗,大爺是怕你才剛突破靈皇不久,一不小心戰敗了,豈不丟盡了萬獸峰的臉。擺譜的時候到了,千萬別出頭。堂堂老祖的弟子你都不放在眼裏,看以後誰敢惹你,放心,大爺有分寸。”
葉天陽:“……”
這一戰可有可無,葉天陽站著沒動,他若是被新弟子激了出來,倒真是白當了這麼多年峰主了。
戰台已開,幾乎小半個會場的視線全都集中在這裏。
秦路語氣森然,不耐煩地對葉天陽道:“說到底,你不就是不敢麼。”
葉天陽正要開口。
突然,人群自發向兩旁讓道,不少弟子按捺住激動之色,伸長脖子望向人潮湧動的端口。
“聖隱峰峰主親自去迎接,連天峰主過來了,他的禦空法器不是從不帶外人的麼,旁邊那位美人是誰!”認識賀連天的人紛紛走到台階邊沿,便看到華美的寶器攤開,上邊還刻意擺了個雪白貂絨鋪成的坐椅,裏頭倚著個人。那人半闔著眼,五官精致,氣質出塵,美得像一幅畫。
寶器卷軸被收回,兩人落地,龍雲磐在前,聖隱峰峰主在後。兩側湧上來兩排貌美的侍女。
“龍、龍大煉藥師,這邊請!”除了聖隱峰峰主,以往追隨龍雲磐的副峰峰主聞訊趕來,通通眉開眼笑。
一隊人忙前忙後,又是搬凳子,擦桌子,重新泡茶,斟茶,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隻等龍雲磐移步。
“全是按照雲磐你的喜好,分毫不差。”賀連天對龍雲磐道。
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服侍,龍雲磐待在萬獸峰受罪這麼些年,被服侍得不那麼講究,一下子恢複到原來的待遇還有些不習慣。
賀連天圍著龍雲磐鞍前馬後,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哪兒做的不好,對他道:“雲磐,你肯來這地方太讓我意外了,早些知會一聲就不會這般簡陋,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其實我早就在副峰領域了,隻不過沒去見你而已。”龍雲磐道。
“你修行為重,應該的。”兩人相識已久,賀連天對龍雲磐向來寬容得近乎溺愛。
到底是貴氣慣了,龍雲磐坐下來,神情還很平靜,他無視麵前斟滿的茶杯,側身拿了個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這個再自然不過的倒茶動作,賀連天目瞪口呆,準確說應該是看傻了。
“怎麼?”龍雲磐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然。
“沒什麼,你想做什麼直接吩咐就行了,若侍者有怠慢,我幫你出氣。”賀連天一臉心疼。
龍雲磐除了煉丹,平日裏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一動,喝茶講究不說,恨不得讓人送到嘴邊,從來沒有親自倒過!這些習慣百年來沒變過,上次見還正常,現在怎麼就……意外,肯定是意外!
龍雲磐剛來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喝著茶看向前方,一旁的侍女察言觀色,待他稍一放下,立馬傾身接過杯子放好。
“我無意冒犯千峰會的規矩,上清仙宗弟子間的切磋尚且不被禁止,如今我以老祖弟子的身份前來,隻為了看看葬仙島記錄至高者究竟是何方高人,探探虛實罷了。”
秦路抬手示意戰台方向,他的耐心已經快沒了,“既然又有貴客到了,那正好,葉峰主請吧。”
“來了副峰戰場處處搬出師父的名頭,不陪你戰你說不把老祖放在眼裏,你若是輸了是不是又說是我們不給老祖麵子,萬獸峰隨便挑一人陪你玩玩,我們峰主有事,不能奉陪。”
吳大仁攔住葉天陽的去路,不讓,就是不讓!隨便一個人都能挑戰峰主,若是接下來一大波,出洋相了怎麼辦!他暗暗往龍雲磐方向示意,這人都到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秦路不依不饒,反駁道:“我幾時這樣說過!當年葉峰主還不是仗著師父才敢在五行峰橫行,你我半斤八兩,又有什麼立場嘲笑我。隻是現在你我的差距,不過就是你師父成了聖殿棄卒,丟了修為凡人一個,而我不同罷了。難不成你怕自己輸給我,連你的廢物師父也不如?”
回應這話的是一道粗壯的電弧擊地,雷火差點陷入狂暴狀態。
底下頓時鬧開了,小聲嘀咕葉天陽師父豈不是容玄,容玄是炬赤峰峰主,炬赤峰乃煉器副峰,隻是這位大人物遲到了沒有來,就算要拍炬赤峰峰主的馬屁,可人沒到,吱聲就代表站在萬獸峰一方,可能會得罪天門峰,還是不出聲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