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手鐲,遞給龍雲磐。
“怎麼突然……”龍雲磐眼睛一亮,手鐲無比熟悉,正是他還在聖殿的時候佩戴的那個,他收集了百年的寶貝丹方全在裏頭,好幾年前被容玄奪了,沒想到這人竟會物歸原主。
龍雲磐奪過來,神識探入卻無法輕易抹去容玄的魂印!他堂堂宗師,這麼說容玄的精神力……容玄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過來,替他抹除了自己的魂印。
龍雲磐冷哼一聲,仔細一看,不滿道:“就一半!還有呢?絕不止這些,少糊弄我!”
容玄道:“這裏頭隻放了一半,等事成之後我會把另一半也給你。哦對了,你的丹方我都拓印了一份,給你的是原本。”
“條件是什麼?”龍雲磐深呼吸,拓印一份也正常,至少沒把拓本給他就算大發慈悲了。
容玄道:“我要你幫忙,讓虎王盡快化形成功,渡聖獸天劫。”
龍雲磐臉色古怪,靈獸的體魄遠比人類要彪悍得多,煉製的妖丹也不用人類那般精細,而且虎王也正在緊急關頭,前不久還引來過雷雲,隻是有過渡劫失敗的經曆,心理上的坎還沒過去。若能讓虎王成功突破,對龍雲磐而言也是不小的進步,他也在嚐試。
“你還真不怕使喚人,用不著你說,我會試試看。”龍雲磐道。
虎王是渡劫失敗難得的特例,目前為止拿虎王做試驗,他也算小有所成,故此心情不錯,才肯親自出來,否則不說峰主等人回來,就算天塌下來,估計龍雲磐連腳都不會挪動半隻。
同樣在接到峰主吩咐代虎王趕來的玄煞虎族虎山在不遠處杵了許久,它對這位能煉製妖丹的人類煉藥師很是敬畏,並沒上前打擾。隻是眼下聽到這話,虎山欣喜若狂,不由深深地看了容玄一眼,跟隨行的下屬說了些什麼,有提及虎王二字,葉天陽留意到,並未聽得太清。
那玄煞虎下屬得令迅速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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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等人回來沒多久,秦路還活著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副峰領域,而且仙穀之行令萬獸峰元氣大傷,峰主回來之後就立刻開啟防禦法陣,不許任何人出入。
整個萬獸峰平靜得如同一座死峰,而外界正傳得熱火朝天。
“聽說萬獸峰這回損失慘重,去往仙穀遺跡的新弟子無一生還,而天門峰老祖的愛徒不止沒死,還被萬獸峰峰主給帶了回來,先前天門峰一口咬定秦路是死於萬獸峰弟子之手,才派十多位高階靈皇大毀特毀,要我說,萬獸峰可真冤!”
“可不是嗎!你說葉峰主像是那種玩陰謀詭計的人嗎,秦路不分場合胡亂邀戰,葉峰主給足了耐心,以葉峰主的實力,如果想殺他,秦路早就沒命了,何必等到仙穀遺跡大費周章來這一招。分明是天門峰在使詐,冤枉好人不說,現在聽說還盯上炬赤峰了。”
比起目前為止還是以葉天陽峰主來打響名氣的萬獸峰,與近一半的副峰有法器交易往來的炬赤峰可謂是聲名顯赫,深得人心,秦路被關押在此的消息傳出去後,不時有人前來騷擾炬赤峰,炬赤峰有了麻煩,影響了買賣,廣大副峰利益受阻,由不得他們不抱怨。
“五大主峰可是上清仙宗響當當的五大勢力之一,難道都這麼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實在令人寒心。”
“其他副峰還好吧,你看五行峰當初冤枉了人還不是對葉天陽多加照顧,衍魂峰雖然將謝峰主逐出去,卻也沒有趕盡殺絕,真沒見過像天門峰這樣無恥的,連秦路那種貨色都包庇縱容,那老祖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副峰有副峰的規矩,現在是秦路還沒死,就算真死了,也不過是個小小新弟子罷了,天門峰為此大動幹戈不說,還扯些可笑又牽強的借口,汙蔑葉峰主。”說到這裏,那人笑了,“要說人品,有誰比得過葉天陽。天門峰就是借題發揮,想趁機插手副峰爭端,真以為能隻手遮天不成。”
畢竟事不關己,其中也不乏說風涼話的人:“怎麼說那也是五大主峰之一的天門峰,就算再怎麼無視規矩特立獨行,誰又敢當麵說個不字,要怪隻能怪萬獸峰沒個倚靠,又沒實力,才會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像聖隱峰那種勢力,天門峰就算想動,也得掂量掂量它背後的五行峰不是。”
萬獸峰一間其貌不揚的暗室,秦路被軟禁在此。
裏頭那人蓬頭垢麵,神色呆滯,和五日前活蹦亂跳的樣子相比,活像另外一個人。他手腳處套著個鐵環,鏈條一直延伸到牆裏,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眼窩深陷泛著青黑之色,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萎靡不振。
“他是秦路?不仔細看還真沒認出來。嘖嘖,得受多大打擊才能變成這幅德行,至於嗎。”吳大仁低下頭瞅了半晌,扭過頭對身旁的人道,“你師父怎麼想到把他接回來,既然真相已經明了,現在這人的命已經不重要了,救不救無所謂。讓他自生自滅吧。”
這五日來,不時有強者闖入炬赤峰暗殺秦路,好幾次都是臨近斃命的最後關頭,被容玄的人保住一條命,來殺他的人有的沉默不語,有的話多冷嘲熱諷幾句,秦路經曆了這些之後,整個人大變模樣,就算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前來殺他滅口的就是天門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