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過去,好友依稀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變化。
葉天陽帶著歉意,笑道:“隨時恭候,歡迎之至。”
劉光上前,正要像以前那樣勾搭著葉天陽的肩,手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大合適,他隻是拍了下肩:“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就等這一天呢,到時候去了你可別假裝不認識把我們掃地出門!可想死你了,還是你小子出息,萬獸峰峰主,聲名顯赫!”
這些主峰下降到副峰領域來曆練的年輕一輩並不畏懼於天門峰的威望,反而對萬獸峰的所作所為格外推崇,能以新峰之力讓天門峰栽一大跟頭,實在難得一見,眾人聊到當時的戰況,可又好奇卻被法光擋住沒有看清的部分,比起亂加猜測,還不如直接問本人,聊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萬獸峰力挫朱門、玄門二峰,實力驚人,讓我等眼界大開,相當解氣。可恨沒有親眼見到,聽說萬獸峰的計劃可謂天衣無縫。能想出這等計劃的人更加難得,萬獸峰由此能人相助,也是一峰之幸事。”
圍過來的這些都跟寧樞等人年歲相仿,比葉天陽大了些歲數,但修為比起來有的還差了葉天陽一點,見著這位年輕的峰主,不少弟子很是欣喜。
當然也有坐著不動的,其中有一些乃是有威望的強峰峰主,遠遠對這葉天陽等人舉杯表示善意,但還有一部分人毫無動靜,臉色也有點古怪,索性大多不認識,這一桌子幾乎沒有太大敵意。
吳大仁光顧著掃蕩眼前盤子裏的靈果,有其他副峰相熟的年輕強者慕名而來和寧樞、唐月痛飲,甚至無比大度地拿出珍貴的手劄供幾人觀瞻,幾人均是年輕一輩的翹楚,飲酒論道不亦樂乎,與天門峰交好的那些不合群之人自討沒趣,起身就往別桌走了。
仙會一開就是五日。
五日,悟道飲酒,高談闊論,時間過得飛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桌子人換了好幾批,最後留下的都是誌趣相投的一些,以五行主峰為首,衍魂峰也來了幾位,大多混熟了,反正這一戰結束,謀戰計劃說出去也無妨,葉天陽等人並未隱瞞,受了招待,作為回報,能說的部分言無不盡,有問必答。
身著明黃長袍的年輕人眉飛色舞:“原本以為提出這計謀的興許是朱宸大人,不過是我想多了,真正厲害的是容玄容峰主!”
他身邊的俊逸男子道:“說天衣無縫不至於吧,雖然最後贏了,但你們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比如玄門峰本來說好在路上,實際上全部都守在傳送陣外,似乎就等你們自投羅網。正所謂明刀易擋,小人難防……”
“而且恰好是近日,我們有幸聽到了一則傳言,也不知該不該說。”這話意有所指,明黃長袍的男子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朱宸。
初交的朋友這樣說也情有可原,葉天陽等人均應著,並沒有在意。反倒是朱宸有點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有群人從霧靄中走出,最前方那兩身著天門峰核心弟子道袍,大桌上幾乎所有人停止說話,目光跟隨那人移動,一直走到朱宸身邊才停下。
“參見朱宸大人,我等傳老祖口令,請大人盡快回歸天門峰。這一次您立了大功,錯全在天門峰主,奉長老已經去萬獸峰請您,卻沒想到竟能在這裏碰到朱宸大人。”
這幾位侍從眸光極其銳利,帶著殺氣從萬獸峰等一行人身上掠過,頓時讓人起雞皮疙瘩,唐月等人一躍而起,圍到葉天陽身邊,帶著忌憚與其對峙。虎王渾身凶煞氣蔓延,卻忍住了沒有率先出手。
朱宸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全部酒水灑落,還濺了兩滴在手背上,他似無所覺,端起空杯一飲而盡,然後往後一丟,酒杯落地嘭地一聲竟碎成一地齏粉,要知道玉器非瓷杯,捏都捏不碎。
周遭頓時嗡嗡聲愈演愈烈,不少人對朱宸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吵雜不堪。
“早就聽說朱宸不可能背叛天門峰,原來還真是去做了內應,搞不好萬獸峰那麼高明的計謀,就是被這人故意泄露出去的,不然明明天門峰所屬副峰慘敗,怎麼說他一人立了大功。”
“這幾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朱宸如今不過靈皇五重天,而這兩人也隻是普通靈皇罷了,萬獸峰眾高層齊聚,連聖獸也跟來,若真要除去內賊,隻是一瞬間的事。”
萬獸峰等人也不知是驚呆了還是嚇傻了,一個個就那麼站著竟然沒有半點別的動靜,一句話也沒說。
和身著明黃長袍的男子站在一處的道修看不過去了,拿著一塊墨色的記錄靈晶遞給葉天陽,以靈力催動,上麵顯示出一則畫麵。
朱門峰一角,天海聖人的住處,正是開戰前的那天夜裏。
二位峰主剛來,本該在萬獸峰的朱宸卻出現在這裏,畫麵由此展開,無比清晰,能很清楚地聽到說話聲從裏頭傳來。
“既然你們來了,就在這兒說吧……”
正是朱宸的聲音。
“大戰在即,萬獸峰之人並不知道我背叛,所以作戰計劃也有我參與,我趕在最後關頭來告訴你們,也是